“原來如此。”謝昭昭輕聲說:“你怎麼忽然又願意給我這樣大的甜頭了?”
雲祁笑道:“我想怎樣就怎樣。”
謝昭昭:“……”
她現在已經懶得猜測雲祁這樣做的目的,她認真地感受著雲祁按壓手臂穴道的力度,然後記下了那按壓的順序。
“別記了,沒有用。”雲祁忽然說道:“三日一次,每一次穴位的順序是不一樣的,你如果胡亂按壓,不但不能恢復內力,極有可能自廢武功。”
謝昭昭僵住。
雲祁漫不經心地說:“順序只有我一人知道。”
“……”
謝昭昭咬了咬唇,心底裡浮起一股濃濃的憤怒,還未升騰而起,就轉變成了無力。
她切齒說道:“你到底哪裡搞來這樣旁門左道的手法對付我?”
雲祁卻低頭認真地按壓著謝昭昭手臂穴位,再不說話。
謝昭昭氣的夠嗆,等他按壓結束收回了手,便甩袖走了,半個字也不想和雲祁多說。
瞧著謝昭昭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雲祁倒也不生氣,反倒心情不錯的樣子。
玄明遲疑道:“殿下您這是何必?明知道七小姐這邊,提一次廢內力的事情她就要生氣一次,您還提。”
雲祁懶懶道:“我樂意。”
“……”
玄明額角微抽,無話可說,隔了片刻才說:“您逗她上癮,小心七小姐日後知道您戲耍她,和您鬧起彆扭來。”
“那樣啊……”雲祁笑了一聲,“求之不得。”
玄明徹底沒話了。
他發現自己這屬下,現在做的越發的迷茫,根本看不懂主子的意圖。
玄明開始害怕,萬一那一日會錯了主子的意思辦錯了事情可怎生是好?
雲祁忽然說:“通脈,給她恢復一點功力,也免得她萬一遇到危險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今日是楚南軒和謝星辰,用不得她動手,若遇上旁人可就未必了。”
玄明“啊”了一聲,“主子英明!”
……
楚南軒帶著謝星辰和竇氏離開飛魚巷之後,便到北城方向去。
為了避嫌,路上楚南軒騎馬,謝星辰和竇氏坐馬車。
還專門選了人少的小巷子走。
坐在馬車裡的謝星辰臉腫的厲害,一路上一聲不吭。
竇氏坐在旁邊安撫了不知道多久,謝星辰始終沒有吭聲,眼神一直盯著虛空處,毫無反應。
這讓竇氏心疼的直抹淚。
都是爹生父母養的,為什麼她的星辰就要受如此委屈?
出生不如人,喜歡的男人得偷偷摸摸,有了孩子得偷偷摸摸,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