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起身,隔著很遠朝楚南軒和那男子行了禮,不敢廢話半句,低頭退了出去。
屋內歸於安靜。
楚南軒依然不動如山地站在那兒,面容平靜。
男子忽然說:“知道本王為何不叫你坐下說話?”
“末將知道。”楚南軒抬眸,面露愧色:“末將有罪,沒有瞞住五年前謝星辰那樁事情!”
男子神色陰冷地笑起來:“你豈止這一樁罪?軍械的事情你處置不當,讓父皇親筆書函責罵本王,如今還給本王搞出個兒子來!”
“那個女人和你背地裡多少年了?這兒子當真是本王的?”
“楚南軒啊楚南軒,你想讓本王當烏龜,你夠格嗎?”
“殿下!”楚南軒臉色大變,跪倒在地:“梁王殿下!我接近謝星辰只是為了更好的幫殿下辦事,至於我和她之間,絕對清清白白。”
“她一直都只是殿下的女人,那個孩子也是殿下的孩子,生辰八字和接生的穩婆殿下都可以去查!”
梁王冷笑一聲,“這麼說本王還得感激你給本王養了個兒子?!”
“你知不知道,本王這次回京,明著看是來成親辦喜事,實則卻是激怒了父皇,被召入京城來問罪的!”
軍械之事就已經讓宣武皇帝怒火中燒。
謝星辰和那個孩子,還是在大行皇后喪事期間發生的,又一頂不敬大行皇后的帽子叩下來。
如今的宣武皇帝對他可謂怒髮衝冠!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楚南軒辦事不力!
梁王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楚南軒身邊,“你說,這些事情本王如何處置,嗯?”
他本高大魁梧,此時影子完全籠罩住跪地的楚南軒,周身散發出的冷意,讓楚南軒面色微變,額頭也沁出點點細汗。
楚南軒快速說道:“事情發展到如今的份上,都和皇長孫有莫大關係。”
“他突然回京,打斷末將婚禮,然後軍械之事才鬧到皇上面前去!”
“末將那未婚妻落入他手中不過個把時辰,再見末將的時候便如同變了個人一樣。”
“謝家也不再信任末將,只要是和末將有關的事情,要麼裝聾作啞,要麼退避三舍,分明是要和末將劃清界限。”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皇長孫搞的鬼!”
最近這幾個月,楚南軒過的可謂十分艱難。
和謝家的婚事吊住了,他入天牢雖然有驚無險,但出來之後,原本關係交好的同僚都開始與他避嫌。
宣武皇帝也因為軍械和謝星辰的事情,對他生出了不喜。
如今他跪在梁王面前,當真是逼不得已。
因為不管是軍械還是謝星辰,梁王才是罪魁禍首。
梁王和宣武皇帝父子博弈,楚南軒不過馬前卒。
若梁王不撈他一把還落井下石,那他就全完了。
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怎麼能就這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