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榮“嗯”了一聲後,隨著謝昭昭上了馬車。
去的路上,陸景榮問謝昭昭看本草醫書的心得。
謝昭昭暗忖,這果然是認真做師父的樣子,有點檢查功課的意思了。
不過她本身也學的認真用心,博聞強記,那些書本大致內容心裡都有數。
陸景榮提了幾個那些書本中的藥草以及藥理問題,謝昭昭也是按著書本中的記述回答的十分恰當。
陸景榮面上難得浮起三分笑,“你很認真,也很努力。”
“既決定要學了,總是要認真努力的。”謝昭昭微笑:“不能埋沒了陸先生送我那麼多書。”
“嗯。”
陸景榮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靠著車壁閉目養神去了。
到了涼國公府後,陸景榮去海棠居給陳書蘭診脈。
她的病情果然是在逐漸恢復。
但若要說什麼時候會徹底恢復,陸景榮也不好說,只說這種病只能看自己,也許睡一覺就徹底恢復,也許要一直慢慢恢復。
或許到最後也就是恢復一半一半。
謝昭昭早知道陳書蘭的病情,倒並不怎麼意外這個診斷。
只是謝長淵聽罷嘆了一聲,神色有些複雜。
劉嬤嬤和青苔便更是憂慮傷懷。
看診結束,謝昭昭請陸景榮到了會客的聽風閣。
那裡早擺了準備好的飯菜。
陸景榮把大藥箱放在一旁,不緊不慢地進食。
謝昭昭知道他吃飯時候不說話,所以安靜地陪坐在一次。
一直等到陸景榮用飯結束,她才問,“陸先生,太子殿下的身子好些了嗎?”
“嗯。”
陸景榮點頭,“太子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好的很……我這幾日到城外義診,你跟我去。”
謝昭昭一愣:“義診?”
“是。”
陸景榮說道:“給一些窮苦百姓看病……你雖然看了許多的醫書,但真正沒怎麼給人診過病,這是不行的。”
“要知行合一,學以致用你這醫術才能紮實。”
“我明白。”謝昭昭點點頭,“什麼時候去?”
“三日後早晨,你到南城門那茶寮等我,一起去。”
“好。”
謝昭昭應下後,便送陸景榮離開了。
回望月樓時,香桂忍不住說道:“義診應該要準備不少東西吧,奴婢晚上就整理。”
“嗯。”謝昭昭點頭,“也不必準備太多,既是義診,就樸素一些吧。”
路過花園時,謝昭昭和姚婉寧打了個照面。
姚婉寧穿著淺碧色對襟短褂,下配同色繡花鳥褶裙,瞧見謝昭昭時,恭敬給謝昭昭福了福身行禮:“七小姐。”
“婉寧姑娘。”謝昭昭把她扶起身,“你要出去嗎?”
“不是。”
姚婉寧搖頭,“我去前面,夫人找我說話。”
“哦……”謝昭昭若有所悟。
這兩日官媒進府了,想來於氏找姚婉寧過去,是說婚配的事情了。
姚婉寧溫聲說:“我這就去了,不好讓夫人久等。”
……
陳書蘭如今情況好轉,並未受到陸景榮診脈的影響,倒是因為那日用茶水蘸著寫字,忽然又似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
她讓劉嬤嬤給自己準備了筆墨顏料,無聊就在院子裡寫寫畫畫。
有時畫花草,有時畫飛鳥,有時畫海棠居中來去奴僕。
後來忽然興致勃勃畫了謝長淵那日戴花冠的樣子,還一連畫了好多幅。
之後謝長淵就成了被她畫的最多的。
……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