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漢秋點頭:“大致是真的……他們基本都沒見過相互真容,每日除了訓練便是訓練,是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接命令也是放紙條到他們所住的地方。”
“他們二十人一隊是一個房間,接到命令之後結隊離開辦事……聽起來那住的地方似乎是在地下,百里之外,還要派人前去勘察。”
“嗯。”謝昭昭點點頭,“訓練這樣的一批人需要金錢、地方、人手。”
“想想當初周王在京郊訓練死士,那個冥樓,這些年全靠官員賄賂和幽雲之處的銀錢供養,如今這批人也不知是靠什麼供養。”
“不知道……順著線索查下去就清楚了。”
這總算也是一點小的進展。
謝昭昭前去看了那女子一次,女子還在昏睡,謝昭昭便到院內去檢視那個怪人身上的鐵衣。
這鐵衣似甲非甲,全身上下多個焊接過的地方,顯然是生生焊上去的。
想想一個正常人如果被焊在這樣的鐵衣之中,別說如何生活,只是焊死的那過程就足以讓人絕望透頂。
她細細地摸索著鐵衣焊接的縫隙,以及其餘連線的位置,思忖拆除這鐵衣的方法。
把那女刺客送進去之後,謝昭昭曾找陸景榮詢問過,拆除鐵衣的方法,但陸景榮茫然搖頭,表示這種情況他也沒遇到過。
謝昭昭也有些犯難。
昨天陸漢秋是用小鋸在鋸。
這種法子倒不是不能行,那鋸子還是在鐵甲上留下痕跡了的,但頗費時間,不知要弄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把這鐵衣破開……
又有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他們?
耳中響起一聲連著一聲的馬蹄踢踏。
謝昭昭蹙起柳眉,緩緩朝著驛館大門方向看去。
不過片刻,有個差役臉色難看地奔了進來,“不好了姑娘,外面來了一隊官兵,把驛館圍了起來!”
“知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官兵?”
“說是啟州大營的。”差役稟報:“拿了啟州司馬的手令,前來討要那鐵衣怪人,要咱們立即把人交出去,否則就衝進來搶人!”
紅袖臉色一變,“他們這麼囂張?”
“你看著這個怪人。”謝昭昭站起身來,把軟鞭仔細地盤好別在腰後,“我出去瞧瞧。”
“好——”紅袖點頭說道:“小姐小心。”
謝昭昭“嗯”了一聲,大步離開。
到了驛館門前時,只見烏壓壓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穿盔戴甲計程車兵停在門前。
為首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將領,提著馬韁居高臨下看著謝昭昭,頤指氣使道:“怎麼出來個黃毛丫頭?快點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子無情!”
謝昭昭面不改色:“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