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住的禪院相鄰,平日裡偶爾閒聊,一起用飯。
不過陳書蘭覺得謝昭昭好似很忙,隔一會兒就有手下前來通報。
她很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謝長淵和爺爺那邊的事情,但看謝昭昭神色,便知自己是不好過問的。
五日後的下午,陳書蘭帶著青苔和劉嬤嬤準備了下午茶,剛要吩咐青苔去請謝昭昭過來品茶,謝昭昭卻自己來了。
且換掉了平時穿的簡單樸素卻很漂亮的羅裙,換上了十分利落的軟甲長袍,烏黑青絲也束的英氣十足。
陳書蘭怔了一瞬,捏緊帕子:“你要走了嗎?”
“對。”
謝昭昭點點頭說:“冀州城那邊傳了訊息來,我得去一趟。”
陳書蘭忍不住又問:“是你五哥嗎?”
“嗯。”
謝昭昭深吸口氣說道:“有點亂,不過你放心吧,五哥很聰明,應該十分安全的,你這裡我會留人守著,你不要出去走動。”
“好……我知道自己沒什麼能耐,就會乖乖聽你們的,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謝昭昭微笑道:“陳姑娘很聰明的……你且安心地等上兩日,我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冀州的事情,到時候五哥會過來接你。”
陳書蘭叮囑謝昭昭小心,而後便親自送謝昭昭到了苦渡寺門口。
瞧著謝昭昭利落地翻身而上,飛馬離去的背影,陳書蘭在心中默默祈盼,希望大家都要平安無事才好。
……
冀州城中短短一夜已經亂了套。
柳純鈞那個獨子是他寵在心尖尖上的肉疙瘩,死了都如同挖了他身上好幾塊肉。
如今死不瞑目,屍首被盜……他聽聞訊息的時候更是氣的差點暈過去,當即派出府上護衛滿城搜尋,還報了官,勒令官府在城外方圓三十里內排查。
一定要找出長子的棺槨,再把那個盜棺的賊人千刀萬剮!
就這般大肆搜尋了一整晚,到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幾波人馬都是毫無所獲。
這棺槨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墓地周圍原本還放了不少人把守,卻沒有任何人看到可疑人等將掘墓盜棺。
柳夫人已經哭的昏厥數次,此時已厥了過去。
柳純鈞臉色難看地在廳內來回踱步,恨恨咬牙。
他平素為人處事十分圓滑,極少得罪人,不至於惹人盜棺掘墓。
但兒子卻因為被他寵愛太過,平日裡囂張跋扈欺男霸女,倒是得罪了不少人。
難道是那些人挾怨報復——
還是那個陳文琢又在背後搞什麼鬼,怕自己不聽他的,不按照原定的計劃動手,所以做此等喪盡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