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會潸然落淚,男生基本都是不醉不歸。
蘇一是每天都在盼著快點畢業的人,可是每頓告別飯她依然會哭。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個曾經生活過四年的地方;一段浸透了歡笑和淚水的青春歲月;一群共同走過四年光陰的大學同窗。依照離別時,她怎麼會不哭?怎麼會不感傷?
而鍾國打電話來,也說他幾乎頓頓都要醉。她不放心了:“你不能喝酒的。”
“大學四年就只剩這最後一段相聚的日子了,大家坐在一起要喝幾杯,我要說不喝那多掃興啊!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身酒疹嘛。”
“那你就儘量少喝一點啊!”
他卻笑嘻嘻:“我現在倒喜歡喝醉了,喝醉後我倒在床上就能馬上睡著,不會再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老想著‘吃橘子’。”
她撲哧一聲笑了,臉頰緋紅地啐他:“你這個饞嘴貓。”
兩個人用他們自己才知道的雙關語低聲絮叨了老半天后,她聽到電話那端遙遙有男生在喊他,他應了一聲後匆忙對她說:“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去踢球了。大學時代的最後一場告別賽,謝幕演出哇,可惜你不能來替我加油。”
“那我先在電話給你加油好了,好好踢啊!如果進了球要大聲告訴別人這個球市獻給我的。”
“遵命,蘇一女王陛下。”
和以往一樣親密無間的甜蜜對白,看似尋常,實則美好。蘇一結束通話電話良久後,唇角還一直保持著上揚的弧度。
這天下午,經濟系籃球隊也打了一場告別球賽。
程實是主力隊員,他發簡訊邀請蘇一和許素傑前去助陣。她們去後發現捧場的女生來得真不少,在她們一幫人異常熱烈的加油吶喊聲中,籃球場上的運動員們都超水平發揮。尤其是程實,矯健的跑動,精彩的搶斷,準確的投籃,一場籃球賽打得高潮迭起,引來歡呼不斷。
球賽結束後, 程實抱著球滿頭大汗地走近她們:“謝謝捧場。”
蘇一跟他開玩笑:“程公子,別人的場可以不捧,你的場是一定要捧得。有道是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像你這樣的闊氣朋友,多一個可謂是多了十條八條路都不止。所以你一聲令下,我和許姐姐不敢怠慢地馬上就來了,要好好巴結你呀!”
程實聽得淺淺一笑,笑容中有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我就算有十條八條路,也要看人家稀不稀罕走哇。”
許素傑笑了:“怎麼會不稀罕,稀罕的人快要搶破頭了,只是你又不稀罕她們了。”
蘇一突然想起來問:“那塊手錶你替我送給王燁了嗎?”
他頓了一下:“哦——送了。”
“他還喜歡嗎?”
“很喜歡。”
許素傑又在一旁插嘴問:“程實,你媽媽還在成都嗎?”
“沒有,早回去了。”
“已經回去了。她在這裡應該住了也有十來天吧,還習慣嗎?”
“飲食方面不太習慣,太麻太辣了。我帶她去了成都附近幾個景點玩了玩,每到吃飯的時候就很頭痛。不過她說四川真是個很美麗的地方。”
作為一個四川人,蘇一喜歡聽這樣的褒獎之詞:“那當然,我們天府之國的美譽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哎,你帶你媽媽都去了什麼地方玩啊?”
“成都市內就是武侯祠,杜甫草堂了,成都市外去了峨眉山樂山青城山,還有都江堰。”說到‘都江堰’三個字時,程實下意識地看了蘇一一眼。
她有些驚訝地揚眉一笑:“咦,你也去了都江堰?我和鍾國也在都江堰玩了三天呢。”
“我們在都江堰只玩一天,5月4號一整天都在都江堰景區裡逛。”
“我們5月3號也在景區逛了一整天。”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