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時,室友主動找我聊天。室友叫薛蕊,雲南人,因為比較遠,所以提前來了。我說,雲南是個好地方,我一直都想去。
第二天室友就都到齊了,上海的,江蘇的,新疆的都有,覺得一個宿舍彙集了五湖四海的同胞,有點不可思議。劉垠說:正常,大學是面向全國招生的,全國各地的人都會有,你以後還會遇到更多地域的人。我說:你知道的真多!他說,嗯,知道的比你多,不如你叫我師父?
。。。你想多了吧?
雖然開了學,可是報到後的這一個星期,我們並不上課。常常跑到劉垠的教室去蹭課,書是從圖書館借來的。他們的課是關於建築方面的,那些力學方面以及他的專業方面的課程我一點也聽不懂,常常聽著聽著就想打瞌睡,然而和我一樣想打瞌睡的學長並不少。不過大學裡睡覺老師一般不會敲桌子,有個老師是這樣說的,帶著睏意不僅上不好課還浪費時間,也許睡一覺精神好了,聽課也來勁,也有個老師是這樣說的,我課說得這麼好,不聽是你的損失,學校也不會因此扣我的薪水。
大學同樣也是個充滿八卦的地方,兩個男生經常在一起,別人會說是不是攪基。兩個女生常常在一起,會不會是百合?一男一女會不會就是情侶。我常常跟著劉垠蹭課且坐他旁邊,在外人看來自然就有可能是不正常關係了。所以每次劉垠的室友見到我和劉垠在一起就會起鬨。有時他的室友見到我,也會直接問我,小學妹,你劉學長呢?
我通常回答,他是你室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後來,我也開始上課了,又忙著適應宿舍與新室友,順便計劃著參加社團的事,就沒有再去找劉垠了,他會偶爾打電話給我,問我這幾天怎麼樣,還婆婆媽媽地囑咐我要多和室友搞好關係,說,宿舍裡要是有四個人就不要只買三個蘋果。他說,這幾天他室友總是調侃他,說我不去找他是有新物件了,甩了他。對於這種無聊又無厘頭的指控,我只能無奈地笑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文,發現第一章寫得小學生作文都不如啊,所以更新了,可能改得大了點,會盡量寫好的!
赭:zhě
垠:淫
☆、十一小長假
學校組織軍訓,每天早上五點半不到就要爬起來洗漱,和室友一起匆匆忙忙趕到操場集合。操場上盡是哨聲和口令聲。如同魔鬼的呼喚。
教官年齡和我們一般大小,平時一團和氣有說有笑,偶爾還和我們聊聊動漫。一到訓練時間就板起面孔,一臉嚴肅,彷彿剛剛那個平易近人幽默風趣的教官只是大家的錯覺。當然,訓練時,他也會笑,他笑比不笑更可怕,他要是還有心情逗你笑那麼你就完了!
比如說,站軍姿時,他要求抬頭挺胸眼睛看著前方後腦勺,不能出聲。然後他一邊笑一邊講笑話。誰要是笑出聲來,那麼出列,做俯臥撐20個,做俯臥撐時還要有一個人跨坐在受罰者的背上。跨坐的那個人還不能放水,要是讓他看出來放了水,那麼受罰者再加二十個。
大家偷偷給教官取外號——笑面羅剎。
教官說:“笑面羅剎!嘿嘿,這個稱號不錯,嘿嘿。”
這嘿嘿兩個字,大家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接下來,我們開始站軍姿,半個小時,規矩就不用我多說了,然後,嘿嘿,我給大家放鬆放鬆,講個笑話給你們聽,不許笑哦!”還煞有介事地指著一個同學的鼻子,“一定不要哦!”
晚上和赭毅嘮嗑一會,跟他報告今天的軍訓體驗,就睡個昏天暗地,早上起床能看到手機上他發來的一大堆注意事項,比如防暑操作什麼的。我笑,他們學校還沒有開始軍訓,他不知道這東西根本就沒用,不說其它,衣服統一,抹上防曬霜也會被大太陽底下蒸出的一身油給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