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問題。”
蔭雞啄米般地點著頭說:“如實回答,如實回答,你問啥俺就答啥!”
龍青坡開始問了她與水牛的認識過程,然後是由表及裡逐步深入。在質詢比較深入的一系列問題時,龍青坡的神情特嚴肅,不容蔭有絲毫的支吾,當然也不放過一點兒細節。諸如:
“他抱你沒有?咋抱的?你那會兒是咋想的?”
“他親你的嘴沒有?咋親的?都親的哪兒?你那會兒是咋想的?總共親幾次……”
“他是不是經常摸你?咋摸的?都摸的哪兒?你當時是咋想的?”
“他吃你的豆腐沒有?咋吃的?還都吃的哪兒?吃時你的心情啥樣?”
……
這些連珠炮兒似的質問,將蔭的心智啊、思想啊、魂魄啊,統統炸得稀里嘩啦,一塌糊塗。蔭覺得龍青坡的質問像來自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也像是從很深很深的水底發出來的。而她的回答也一如來自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也像是發自很深很深的水底,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當龍青坡質問到“他弄你沒有?咋弄的?都啥時間弄的?一夜弄幾回?弄時你是咋想的”時,蔭的精神已徹底崩潰,她“啊呀”一聲竟昏厥了過去……
45.龍主任(3)
蔭開始恢復神志時,發現她如一截剝光褪淨的筍橫陳在床上,龍青坡也脫得淨條條的,周身不帶一根線。此刻,他正朝她的身子下邊塞一隻桐木疙瘩。這是龍青坡精製的腰枕,一尺二寸長,六寸寬,三寸厚,兩頭稍高中間低凹成一條自然的曲線。此物有兩項用途:睡覺時用它,可謂高枕無憂,還可以治頸椎病;做愛時用它,將女人的腰墊高卡牢,器官抽動時的感覺會更妙。
蔭猛地激靈一下試圖做鯉魚打挺狀時,龍青坡冷冷地說:“蔭,你不要怕。你不同意的事,我決不會勉強你。”蔭如獲大赦,忙抓起衣服朝身上捂。就在這當兒,龍青坡僅一句話就終止了蔭捂衣服的手。龍青坡說:“你不是想叫我饒你爹哩嗎?你也肯定不會樂意讓我寫信叫部隊開除水牛吧?”龍青坡見蔭捂了一半兒的衣服從手裡脫落,便伸開胳膊像抱嬰兒一樣緊緊地抱起蔭,隨手將桐木枕頭在蔭的腰下墊好……
蔭無聲地飲泣著說:“龍主任,只要能饒了俺爹,只要別叫部隊開除水牛,等事完了我立馬去死……”
重新穿好衣服後,蔭發現龍青坡臉上又浮蕩起一股陰氣,便忐忑著問:“龍主任,你說話可要算數呀。”
龍青坡無言地笑了笑。
蔭從他的笑中悟出了奸詐,蔭的心兜底一冷。這種人有幾個說話算數的,提起褲子就可以不認賬!蔭走過去手臂蛇一樣纏住了龍青坡的脖頸。龍青坡笑道:“嚐到做女人的好處了吧?不再想死了吧?我這###是金根,弄誰誰就跟我親!啥樣的娘們兒都貓兒一樣追著我,何況你這小鄉妞兒。”
幾秒鐘後突發奇蹟,伶牙俐齒的龍青坡“哇哇”地朝外噴著大口大口的鮮血。
蔭瘋笑著朝外跑。
龍青坡捂著嘴在後邊猛追,在中堂蔭被攔住了。有人急問:“龍主任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龍主任嗚嗚啦啦地說:“階……階級……鬥爭真……真複雜!”
龍主任很快被人送往鄉里救治了。善後的人從他後堂的地板上,發現一塊呈三角狀的模糊血肉,一看便知是鑽探過一批女子口腔的罪惡之舌。
另外還從龍主任的公文包裡找到兩份縣裡的紅標頭檔案,上面蓋著鎮革委的硃紅印章,內容是讓恩公祠村準備兩份發言材料屆時出席縣裡的表彰大會。其中一份檔案是“關於表彰恩公祠村的決定”,另一份是“關於表彰恩公祠村長呂衛民的決定”。
46.狗子(1)
公元20世紀70年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