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差點兒給捏歪了。
“我說你他媽有病啊!”小猴兒別過臉,躲開鉗制,朝他一吼“說了不記得了,我說嘛啊!”
延珏一橫眼兒,“這事兒能他媽有忘的麼!”
“都他媽是一幫欠銀子的嫖客,我他媽有病才記他們是個屁!”
小猴兒嗷嘮嗷嘮吼了一嗓子,延珏消停了,那臉一會兒黑一會兒青的,好半晌沉著臉說了一句。
“你說你個丫頭片子好好的混哪兒不成,非得混窯子那種地方?”
雖說除了她天津衛鍋伙的身份,延珏對她一無所知,可攢吧攢吧她的那些話,以延珏的腦子,這不難猜。
“哈!哈!哈!”小猴兒冷笑三聲,瞟著他那‘不識人間疾苦’的尊貴臉,嗤道,“哥們兒,說笑話呢?”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麼會投胎呢?有個皇帝老子,嘛好玩意兒都隨你挑,嘛人見你都彎腰下跪?”嗤了一聲小猴兒抬抬眼兒,迎上延珏的眸子反問道。
“我說你餓過肚子麼?”
“……”延珏沒有回答,當然,他也不需要回答。
小猴兒笑笑,“知道大冬天的沒被子睡外頭什麼感覺麼?”
“……”
“那沒完沒了的群架打完,受傷後老鼠半夜來啃著你的傷口,那咔咔咔的動靜兒,你聽過麼?”
“……”
延珏的眸子緊了一緊,瞧著眼麼前兒的丫頭一臉無所謂的說著。
“我奏介麼說吧,沒在仙人館守地皮兒之前,我天天過的都是介種日子,窯子裡有嘛不好啊?了不地那些吃腿兒飯的大姐哼哼的晚上睡不踏實,可它至少有個屋兒待著,也不愁吃喝,還不用打那沒完沒了的群架,有嘛不好的?”
“……”
延珏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升騰的霧氣混著燈光氤氳在二人視線之間,延珏就那麼看著小猴兒,那難掩疲乏的眼神兒裡的倔犟與不屑。
第一次,他不想滅了那其中的烈性。
“我說你要趴到嘛時候?”手腳都麻的小猴兒到底是不耐煩了。
丫佔她上風也就那麼地了,可介他媽一身痠疼,全身黏糊糊的都是汗,介死拉沉的大身板子還沒完沒了的壓她身上——
“我說你動一下不成麼?”小猴兒鉚勁渾身解數擰了擰身子,結果——
完,丫棒槌一撲稜,小猴兒立馬就翻了白眼兒,再一瞧那主兒那狹長眼兒裡竄的那倆簇火苗,她臉倏的一紅,下意識的一哆嗦——
“嘛?”
延珏一眯縫眼兒,咕嚕咕嚕喉嚨道,“玩兒。”
“玩兒你大爺——”話又沒說完,如數再度被吞到那張薄唇裡。
薄霧朦朧,花開二度。
此般良辰美景,又怎能妄自辜負?
但見咱七爺兒遠比才剛輕柔許多,只輾轉唇瓣片刻,待小猴兒全身癱軟,他便沿著那脖頸一路向下,時吻時吮,如蜻蜓點水,又如蟬翼扇動,情到濃時——
“呸!呸!”
兩聲猛啐,一切戛然而止。
但見那才剛還興頭上的延珏猛地翻身一坐起來,瞧著眼麼前兒這比水墨畫還要壯觀的‘美景’,臉黑的一塌糊塗。
您問,是何美景?
呃……灰色的,一小揪,一小揪,亂七八糟混著汗水粘在那白嫩的小猴兒身上四處……
“你丫多久沒洗澡了!”延珏氣急敗壞的嗷嘮一嗓子,差點兒沒給整個玉堂棚頂掀翻了!
再聽咱那可下‘解脫苦海’的猴兒撲弄著那一身泥球兒,無比自然的道——
“穀子不在,沒人給洗。”
丫的,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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