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這些習慣了迎來送往的鶯鶯燕燕,總不會像那個災星那刁蠻任性不知進退,更不可能像那災星似的,什麼都敢說。
可酒沒喝幾杯,他就更加煩躁了。這些女子一個個裝得跟大家閨秀似的,嘴上說得機靈乖巧,一雙眼睛卻肆意的在他身上來回打轉。
還不如那災星呢,至少那災星從來不裝……
這個念頭剛一生出來,姚瑄華就驚得差點將手裡的酒盅給丟出去。
真是活見鬼了,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還沒等他反省自己究竟是中了哪門子邪,他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瑄華,一個人喝酒沒意思,怎麼樣,到我們那裡去喝一盅?”
然後,這喝一盅就變成了睡一夜。
睡就睡吧,至少有地方睡覺了,還不用跟那災星擠。
可是,誰能告訴他,這連條棉被都沒有的床是什麼意思,你們安府窮得客房的床上只鋪一張薄毯麼?
可是,誰能告訴他,一大早的就吃鹿肉脯子老鱉湯,還要灌兩萬虎骨酒是什麼意思,你們安府向來是一大早就開始補身子嗎?
“抱歉啊瑄華,我們府向來沒什麼客人,所以客房一直沒收拾,委屈你了。”
“怎麼樣瑄華,我們府的廚子手藝不錯吧?放心,一定給你好好的補一補。”
姚瑄華當然明白,這是安家人在向自己表示不滿,可他能怎樣,誰讓他竟然正好跟安慶國撞在了一起呢。
正是因為撞見了姚瑄華喝花酒,安慶國才擔心起來,妹妹妹夫才成親不到一個月,怎麼妹夫就跑出來喝花酒了,難不成妹妹受了委屈?隨後,他才從三弟口中得知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頓時更加擔心了。生怕是姚瑄華因為姚雲華的事情跟妹妹吵架,正好今天白天不該他當班,跟三弟交代了一聲,他就親自護送姚瑄華回府了。
“這樣啊,放心啦,沒事的。”安菁笑嘻嘻的拉住二哥的手搖了搖,“我們好的很,只有我欺負他的份,沒有他欺負我的份……”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由得想起了姚玉華。
正是不想讓母親擔心,所以才一直隱瞞自己受過的委屈,一直不揭穿姚雲華吧?但很快,她就笑的更燦爛了,她說的是實話嘛,在這裡,她確實什麼事都沒有,跟姚瑄華也好得很——達成了離婚協議,只有她欺負他的份——把他給氣出門了。
“真的?”安慶國不信的打量著安菁。
“千真萬確,他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欺負死他。”安菁篤定的點頭,然後轉過了話題問起張家怡來,“二嫂她要到十月才生,還有六七個月呢,你可要把我二嫂給照顧好,哄著她寵著她,別給她添心思,別給她氣受,知不知道?”她不能直接跟二哥說你丫別這個時候搞個女人回去,只能這麼委婉的提醒了。
“你這丫頭操心不少。”安慶國好笑的搖了搖頭,輕點了下妹妹的額頭道,“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又看了一眼姚瑄華,“受了欺負不要忍著,跟哥哥說,知不知道?”
安菁用力點頭:“知道知道,誰敢欺負我,我就告訴你,讓你一劍戳穿他。”
安慶國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呢,好了,你先回屋裡歇著去,我還有話與瑄華講。”
估計是要耳提面命些規矩吧。安菁偷笑著轉身走了,臨走時還不忘衝姚瑄華擠擠眼睛。
這個災星,跟她扯上關係果然就沒好事!姚瑄華狠狠的咬了下牙齒。
趕了妹妹離開,安慶國長長的嘆了口氣:“瑄華,不是我有意刁難你,可你也實在有些過分,你們成親才不足一月,你竟然就……好在菁兒那孩子大不放在心上,若是她氣性上來,豈不是要鬧得不可開交?”
大度?姚瑄華心中不禁冷笑,她哪兒是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