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緊身勁裝,長髮束起,握著她的細劍在場上一站,頓時周圍的議論聲有大了起來。
和別人相比,二小姐身上的氣勢的確要強的多了。
天閒打起精神來,自己的徒弟上場了,自己總該認真一點。
“開始!”
作為裁判的盧克輕喝一聲,二小姐對面那個耍弄拳腳的傢伙怪叫一聲,扭著粗腰,打晃似的轉著圈攻了過來。
二小姐動都沒動,甚至另一手都沒去摸劍柄,就那麼站在那,黑著臉。
等那個傢伙晃了過來,二小姐直接抬起腳,狠狠踹了過去。
“砰!”
那個倒黴的傢伙被二小姐堅硬的武士長靴一腳踹在胸口上,慘叫一聲摔了出去,當即倒在地上開始口吐白沫……
看也不看對手,二小姐收了劍轉身就走,這樣的傢伙,就連二小姐都覺得贏了他是種恥辱。
賓客們本來其樂融融的交談著,不時就比斗的情況隨意“哈哈哈”一下,但二小姐這一下,頓時把所有的說話聲都砍的乾乾淨淨,一時間大廳裡的人都愣在了那。
簡單粗暴,直白有力。
這種一腳踹飛一個對手的戲碼,在從前黑德爾家的比鬥中可從來沒出現過。
穆勒看著自己的女兒黑著臉下了場,臉色稍顯難看,心想這小丫頭總是這樣惹是生非,剛才那一下恐怕打斷了對手的肋骨,對方再怎麼說也是黑德爾家的人,這樣做未免會引人不滿。
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穆勒卻發現他老人家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塞納,臉上全是笑容。
無奈的搖頭,穆勒揮揮手,示意比鬥繼續。
幾個士兵趕緊把那個倒黴的傢伙抬下去救治,接下來又是無聊的對打,雙方看起來好像在走過場,但是等二小姐第二次上場,又是一腳踹飛一個後,之後轉身就走時,所有人不由都意識到了什麼。
今天這位二小姐是有備而來,看來是要大殺四方,志在今年的比鬥優勝。
天閒覺得如果都是類似的貨色,二小姐已經穩拿冠軍了,甚至都不必用劍,這比鬥果然是無聊的。
正想著,天閒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天閒一愣,貴賓席每個座位都是對號入座的,剛才旁邊的位子一直空著,也不知是誰這個時候才趕過來。
扭頭一瞧,天閒怔了怔。
這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穿著件白色袍子,袍子上繡著藍色條紋圖案,金絲滾邊,看起來頗為華貴,一頭金色短髮顯得很精神,臉色柔和,嘴角含笑,給人一副很和善的感覺。
“你……就是天閒吧?”這人忽然轉過頭來,對天閒一笑。
天閒的神經驀然一緊。
這人一回身,露出了胸口上的一個徽記來,徽記上是一把權杖,兩側各有一片弧形羽翼,羽翼在頂端閉合,圍出的空白區域內繡著細小的文字。
這是聖靈殿的聖翼徽記!
“不必緊張。”那人見天閒臉上神色改變,當下又是笑了笑,“這裡可是黑德爾家的古堡,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你是誰?想怎麼樣?”
那人也不急著回答,仔細打量天閒幾下,又看看天閒身邊的雪,笑呵呵的說道:“是兩個蠻可愛的孩子啊,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窮兇極惡的傢伙。”
坐直身體,輕輕撫了撫袍子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這人才又微笑說道:“我是丹特的聖殿騎士長,羅德曼!這樣和你見面還請原諒,但我也沒辦法。”
天閒飛快瞟了一眼巴克的位置,這位老先生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比鬥,目光根本不看向這邊。
天閒心知肚明,這是巴克可以安排的,否則聖靈殿的聖殿騎士長怎麼會坐到自己旁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