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後心,將他直接提了起來,這才免得他一頭撞在停下的馬屁股上。
阿里昂被天閒提在手中,臉上已經沒有血色,頭髮衣衫凌亂無比,一隻手臂還在不停的流著血,看起來似乎已經快暈倒了。
多虧了這楠香良駒奔跑如風,要是稍慢一點,他就算不拖到地上,也會被翻起的馬蹄踹飛,真要掉了隊,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阿里昂手臂上的傷口不淺,這一路飛奔流了很多血,看來已經撐不住了,天閒趕緊跳下馬,撕下自己的衣襟給他裹傷口。
阿里昂躺在冰冷的黃土路上,臉色就和死人一樣。
“你們……走吧!”
阿里昂喘息著,“我……我的腳斷了,走不了了!”
天閒這才發現,他的腳歪向一邊,看來已經摺斷了,想必是當時腳卡在馬車中,馬車比劈碎的時候擠壓撞擊,折斷了他的腳。
“我是醫生,你就算四肢都斷了,我也能救你!”天閒飛快的給他匆匆裹了傷口,心中焦急萬分。
雖然暫時甩掉了敵人,但這裡荒郊野外,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這兩匹馬雖然速度奇快無比,但畢竟是優渥條件下馴養的馬匹,耐力不濟,跑了這麼一會兒,速度已經明顯下降了,而那些獅人恐怕就算不吃不喝跑上一天也不會有大礙。
敵人很快就會追上來,阿里昂沿路留下了血跡,這是最好的追蹤線索。
見天閒沒有離開,而是給自己裹了傷口,立刻又到旁邊的矮林中折了的木條回來給自己固定腳踝,阿里昂撐起身體,“不用管我,我是王子,他們不會輕易把我怎麼樣的!”
“我剛才不救你,你這個王子已經是死人了!”天閒迅速摸索阿里昂的斷腳,之後用力一扭他的骨頭,阿里昂頓時慘嚎一聲,頭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看著天閒迅速用衣服的布條固定了自己腳上的木條,阿里昂神色微微有些複雜,“那……那些人不是我們派來的!”
“我知道!”天閒手上飛快忙碌,“要對付我,你們不需要這麼麻煩,現在不要廢話,告訴我最近的城市怎麼走!我們需要求援!”
阿里昂看看四周,搖頭說道:“我們跑到西部曠野了,這裡人口稀少,附近可能沒有城市!”
天閒用力一系布條,“那就快跑!直到找到可以求援的地方為止!”
阿里昂看了看身邊的兩匹楠香良駒,這兩匹馬渾身大汗淋漓,看起來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了。
“你……你要是相信我,不要逃,我有辦法暫時避開他們!”
天閒一愣,“你有辦法!?”
“絕對可行!只是之後我們要自己離開這裡!”
“好!”
天閒心中早有打算,現在只需要暫時避開敵人,讓敵人遠離自己,到時候花費一些時間呼喚小灰就可以了,雖然現在已經遠離了城市,但火雲睛的聽力極其敏銳,特殊的葉笛聲就算幾十公里外它也能辨別的清清楚楚,這也是天閒放任火雲睛隨便去什麼地方溜達的原因。
但,必須暫時避開敵人才行,否則葉笛一響,火雲睛還沒來,那些獅人倒是已經先殺到了。
天閒開啟了阿里昂手臂上的布條,取了些血,浸透了一片厚實的棉布,然後將棉布綁在了馬尾巴上,這樣馬匹奔跑起來,起碼在一段路上還會留下血跡。
這是阿里昂自己要求的,這位王子這個時候卻顯得十分硬氣,生生又撕裂了一些傷口,弄出了更多的血來,這讓天閒都有些撼然,這位王子顯然不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骨子裡有一股狠勁兒!
在兩匹馬屁股上狠狠一拍,這兩匹馬嘶鳴著又跑了出去,天閒一手拉著雪,一手扶著阿里昂,三人走下大路,藏進了路邊不遠處的稀疏草叢裡。
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