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爾江阿眨眨眼。
“你是糊塗了,你是嫡長子,頂多晚點兒,終是你的,靜心等著就是了。你越急,越叫簡王覺得浮躁,反而壞事。”
雅爾江阿得了太子保證,心頭一鬆。胤礽實在太損了,完全在釜底抽薪,但是這個計策實在太好,雅爾江阿笑了:“全賴太子了。”
“你我兄弟,何須如此。”
雅爾江阿也不是白痴,與太子關係好了,誰不想再投資一點?於是善意地向太子透露了一個訊息:“索相雖病著,卻沒閒著呢,還有人在四下處找人,再寫第二封摺子,請封太孫……”
尼瑪!!!胤礽憤怒值破錶:“都有誰?!”
雅爾江阿見胤礽是真怒了(鑑於胤礽一慣表現,沒人以為他有那個情商‘佯怒’),現在說話的地方又不對,不宜久留,一點兒頓都不打地報了一串的名字。胤礽牙癢了!他想咬人!
作者有話要說:索相不用反撲,他老人家只要幫忙,就夠太子受的了……
索相下臺一鞠躬
太子的臉色實在太好,雅爾江阿心裡吐了吐舌頭打完小報告又摘清一下自己:“事兒倒是好事,只是他們弄得動靜太大了,平添了許多仇人。”
胤礽原是生氣的,聽到‘仇人’二字,不由站住了:“仇人是怎麼說的?”
弄了半天,您連這個都不知道啊?您是怎麼使的人啊?雅爾江阿飛快地答道:“阿米達等人,四下串連,人或有猶豫,動轍出口相脅……要人命什麼的,不怕死麼什麼的。”雅爾江阿只是覺得,你自己存在了,讓人覺得不能得罪你,那是你自己的本事,用到出口威脅,那就落了下乘,太讓人瞧不起了。
胤礽徹底怒了,眼睛都紅了。雅爾江阿沒想到太子會為這事動這樣的大怒,心說,生氣是該生氣的,一群狗奴才在外頭盡幫主子得罪人了。瞧胤礽的樣子不好,急忙想溜。
胤礽一把抓住了他:“訊息確切麼?”要擱旁的時候,這句話就算是把雅爾江阿得罪了。擱現在,雅爾江阿只是用不太好的語氣道:“不確切我能在您跟前兒說索相的壞話?”
胤礽聽出味兒不對來了:“這是什麼話兒說的?”倒像是在諷刺索額圖的壞話在太子跟前說不得似的。
雅爾江阿道:“就是這麼說的,”沒好氣地翻一翻白眼,“要不是近來太子爺待我如兄弟,這話我都不敢說呢。外頭,嘖嘖,”搖搖頭,“把太子與索額圖看成一體,索額圖在外面蹦躂,大家都當太子等不及了要請立太孫。”
“汗阿瑪不會如此想。”
“架不住有人在汗阿瑪耳朵邊兒唸叨啊,您想,萬一有人對汗阿瑪說,太子爺教唆人在外頭脅迫眾臣——”索額圖一夥拉人聯名,可是找上過簡親王府的,連雅爾江阿也被善意提醒過。雅爾江阿是個連太子的賬都能不買的人,哪裡能被一群奴才給要脅了。他咽不下這口氣,不尋機會找回場子,他就不是雅爾江阿了。
太子與他越來越親近,而以雅爾江阿的嗅覺,倒也發現了太子與索額圖已經不太親近了。索額圖告病,太子爺冷處理,這是有間隙了,此時不下黑手更待何時?雅爾江阿索性再放低一點姿態,遊說太子這其中利害關係。我不說不應該立太孫,把重點放到‘串連脅迫’上,問題一下子從錦上添花變成了火上澆油。
胤礽自己是早已經想通了的,哪裡還用雅爾江阿再提醒。雅爾江阿說的,正是他所想的,已是信了他七分。拍拍雅爾江阿的肩膀:“好兄弟,虧得你提醒我。以後我還要多多倚仗你呢。”
“臣弟只是請太子仔細了,揆敘現可是起居注官。言盡於此。”雅爾江阿告狀成功,心裡淡定,偷笑兩聲,嚴肅臉向胤礽告辭。既拿到了太子的保證,康熙那裡也已經掛了號了——這次隨駕他把康熙哄得很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