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與策妄阿拉布坦的可敦(妻子)阿海為親姐妹,同為蒙古額魯特部固始汗的女兒。《清稗類鈔》中雲:葛爾丹的可敦阿努“頎質,敢戰,披銅甲、腰弓矢,騎異獸,臨陣精銳悉隸麾下。”而阿海則號稱‘額魯特第一美女’。]
把誰獻給策妄?原來那神秘女子叫鍾齊海,怎麼和歷史上葛爾丹的女兒同名?可是,我和叫鍾齊海的人從來沒有過交集,這種微妙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鍾齊海不以為然道:“怎麼,獻不獻給策妄阿拉布坦和你有什麼干係?好不容易才出了九門,現在就心猿意馬魂不守舍,未免也太猴急了點。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趕路才是正事。而且,我和她還有一筆惡帳要算!”
策零冷道:“她是我的俘虜,不是你的囊中之物,鍾齊海,注意你的措辭。漠西蒙古已經不是葛爾丹的時代了,早在17年前就不是了,對嗎?”
俘虜?囊中之物?策零敦多卜?鍾齊海?策妄阿拉布坦?老天爺,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快崩潰了……對,這是個噩夢,定是被夢魘住了……阿九,快來叫醒我!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與其自欺欺人,何不面對現實?”那女子拍了拍我的面頰,力道不重,卻將我最後殘存的一絲僥倖拍到了九霄雲外,我艱難的睜開眼,光線猛的烙在視網膜上,吃力的眯了好幾秒,才勉強看清眼前人,她已除去面紗,露出佼好的面容,原來是她!噙春院裡四大花魁之一、後來贖身嫁給了步軍統領託合齊的白海棠,那位桀驁不遜、不羨榮華的風塵女子?
選錯政治方向,追隨廢太子的託合齊已經遭到‘挫屍揚灰,不許收葬’的悲慘結局……而她?卻搖身一變,成了一代梟雄葛爾丹的女兒?……
不對啊,康熙36年,前方慘敗,後方又被侄子策妄阿拉布坦佔了老巢的葛爾丹走投無路,仰藥自盡。其部下丹濟拉帶其骨灰和女兒鍾齊海準備投降清朝,半路上皆被準葛爾名將策凌敦多卜(策妄阿拉布坦之弟)攔截回了準葛爾……後來,在康熙帝的強硬要求下,羽翼未豐的策妄阿拉布坦不得不將鍾齊海送到北京,康熙賜其與一等侍衛色卜騰巴爾珠爾(之前被俘虜的葛爾丹之子)一同居住,後又將鍾齊海配給二等侍衛蒙古沙克都爾為妻。
倘若白海棠才是真正的鐘齊海,那麼那個配給二等侍衛蒙古沙克都爾為妻的女子又究竟是誰?……我和她有一筆惡帳?我怎麼不知道!先別琢磨這些有的沒的,難不成他們想將我帶去準葛爾,帶去那片廣袤蠻荒的漠西蒙古?康熙公公和策妄阿拉布坦之間的戰役還未打響呢,我就成了第一個俘虜?不要啊!
……
馬車在顛簸中前進,輪到我鬱悒幽怨的瞟向白海棠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處心積慮的捉我?策凌敦多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打算拿我怎麼辦?”
白海棠道:“我沒有要處心積慮的捉你,是你自己一門心思撞上來的!論年齡我只比你大兩歲,可為何我們的境遇卻千差萬別?我10歲時,母親在昭莫多會戰中葬身在康熙的炮火下;第二年,父親仰藥自盡。逼死他的,一個是我的堂兄策妄阿拉布坦,另一個便是你的公公康熙……我先不得不在策妄阿拉布坦那裡仰人鼻息飽受欺凌,14歲那年康熙要我進京,我又恨又怕,我不願意去朝拜這個殺死我母逼死我父的仇人,於是,在抵達京城的前一天,我逃跑了,在途中遇見了身負重傷的託合齊,我救了他,那是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我騙他說我是個賤籍女子,他說人沒有貴賤,只有善惡……後來那些人偷樑換柱,用我的貼身侍女取代了我。這又有什麼呢?康熙只是需要用鍾齊海的遭遇昭示天下,他是多麼的仁慈,甚至善待了敵人的女兒……既然有人做了鍾齊海,那麼我便再也不是鍾齊海了,我自由了,可是我又該是誰呢?天下之大竟找不到容身之所,幾經輾轉我進了噙春院直到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