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跟前撒嬌吵鬧的年齡。”
“哼!”
“哼!”二人異口同聲,而且不約而同的將頭扭開。
葉瀾仔細的盯著桃花,然後又盯著君凌博,一時間車廂裡靜悄悄的,兩人被葉瀾盯得渾身發毛。桃花終於忍不住問道:“看什麼?”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團結了?以前不是一見面就掐嗎?”
“哪有!”兩人異口同聲。
“哼!”兩人有對視一眼,同時轉身背對著對方,葉瀾好笑著看著對面的一大一小。笑道:“好啦!真是的,也不知道鬧什麼彆扭!”
“抱得那麼緊。昨晚還抱了呢!”桃花不滿的小聲嘟囔。
“啊?”葉瀾驚訝道:“你看到拉?”
“哼!”桃花冷哼一聲低著頭不理她。君凌博則睜大眼睛怒視著她、
“唉——”葉瀾無奈的嘆了口氣,撩開車簾看著鏡城的方向,想起昨晚的疏櫻,有些心疼。
碧霄山莊的武林人士全都走光了,葉瀾他們也準備告辭回虞城。晚飯之後,桃花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君凌博也不在,想到馬上就要離開,葉瀾有些不捨,畢竟幾個月的相處,再想想疏櫻那副瘦弱的肩膀要挑起這麼重的擔子……眼看月亮已升到當空,葉瀾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於是乾脆起身,批了件衣服出來。
逛著逛著就走到了後花園,是他們才來的時候經過的那個花園,剛來碧霄山莊的時候看見疏櫻皺眉葉瀾就知道這花園是碧賢重新修過的,那樣富麗堂皇的風格跟大門完全不同,很輕易就能看出主人的奢侈炫耀之心,跟碧賢的性格很像。這兩天的功夫,疏櫻已經將它拆的差不多了,葉瀾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亂石,往正在修繕的一角走去。
古老的大樹下,一個單薄的少年靜靜的靠著,今晚的月光很好,給少年悲傷的表情鍍上了一層幽幽的熒光。濃濃的悲傷從少年纖細的身體裡散發出來,溶解在這盈盈月光裡。葉瀾輕抬皓腕,想要拘一把月光,化解那裡面的悲傷,可是一切都是徒勞。
葉瀾走到少年的身邊,俯下身像上次一樣將他攬在懷裡。深冬的季節沒有風,沒有鳥鳴,萬物靜默無語,疏櫻終於緩緩的開口:“二叔把這個花園毀的完全不像樣子了。我會讓它變回原來的樣子。這花園是爹爹和孃親的心血。爹爹常坐在這棵老樹下給我講孃的事情。爹說孃親很喜歡這棵樹,當年他和娘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棵樹上。”
“他說,那是上一次碧霄山莊的繼任大會,爹爹走到這裡,忽然覺得一個東西從頭頂上砸下來,急忙閃開,抬頭卻看見了在樹丫間睡的正香的孃親,而掉下來的卻是孃親的鞋子……”疏櫻說到這裡,忍不住輕笑。
“小時候,我很調皮,最喜歡爬的就是這棵樹,因為我想知道,為什麼孃親那個時候喜歡在樹上待著。漸漸的我也喜歡上了這棵樹,躺在它的枝椏上,聽風吹過時葉的呢喃,彷彿真的可以聽見孃親的聲音……”
“五歲以後,爹爹就不再縱容我了,每次捱了罵,我都會跑到這裡,對著它哭。有一次,爹爹在這裡找到我,卻沒有再罵我,只是靜靜的抱起我,抬頭望著樹丫,我總覺得當時的情景就像當年他第一眼看見娘時的樣子。”
“爹爹最後的兩個月裡,我們最喜歡到這顆樹下聊天,爹爹不厭其煩的給我將孃親的故事。然後我們會到那邊的涼亭下棋,會在對面的假山旁練功……爹爹對我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以後碧霄山莊就要靠你了,孩子,辛苦了。’葉瀾……我好想爹爹。”
葉瀾輕輕的扶著他的背,說道:“你有一個好父親,既然他相信你,你就要堅強的走下去,疏櫻,人活著是一種責任,為那些愛你的,需要你的人或事活著。可能會很辛苦,但是不要放棄。”葉瀾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