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來了。
等張角師徒進了宅院,劉淵趁著天色昏暗,也摸了過去,悄悄翻過圍牆,進了宅院。
宅院裡滿是花草樹木,僅有一條小道,直通內宅,可謂曲徑通幽。
劉淵鎮靜心神,耳目瞬間靈慧起來,因為,他感到這花草樹木中,隱隱有些殺機。
輕輕扒開草叢樹枝,劉淵從中找到了許多陷阱、弩箭、甚至更多更奇特的機關。這些機關弩箭雖然沒有淬毒,但若一不小心撞上了,便是武藝高強,也要死在這裡。
當然,劉淵體膚堅韌若金鐵,自然沒有威脅。
“嘿嘿,這些小玩意,能耐我何?”
心中冷笑之餘,抬步便望內宅而去,根本不管陷阱冷箭。
走著走著,劉淵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一刻!已經走了一刻鐘,怎麼還不見內院?!”
劉淵抬首往前一看,小徑還是那條小徑,花草仍舊未變模樣。
“奇門遁甲?!”
劉淵忽然想起上谷兵家傳承中的一門遁甲之術。說的就是以樹木、花草、石土布陣,將人困在其中,或者直接殺傷敵人!
前世歷史上,傳的最玄乎的,就是那諸葛武侯的八陣圖!
“難道?!”
劉淵背上,冷汗漸漸冒了出來。
這種奇陣,任你武功通天,只要不通其中道理,照樣被困死、殺死!
這下,劉淵再也不敢亂走了。他停下腳步,一邊回憶傳承中關於奇門遁甲的描述,一邊四下觀察景物特徵,試圖尋找出路。
汗,一滴滴從頜下滴落,劉淵的心,漸漸焦急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悔不當初,沒有好生學習奇門遁甲啊!
正此時,小徑深處傳來了交談聲,劉淵定下心神,細細一聽,原來是張角正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張真人,不是我不答應你,而是宗主不在,我不能做主啊。”
這句話過後,經過短暫的沉寂,張角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墨兄,既然墨宗主不在,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懇請墨兄將這院中的奇門陣法傳授與我,可否?!”
“呵呵,”只聽那‘墨兄’乾笑兩聲,道:“張真人太過高看我墨離了,這院中陣法乃是宗主親手佈下,我等長老也只知曉進出之法,至於其中原理,確實不知,張真人這是強人所難啊。”
“既如此,”張角沉吟片刻,又說道:“張角便告辭吧。墨兄,若墨宗主回來,且傳訊一聲,我自當再來拜見。”
話音一落,雜亂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到了劉淵不遠處。
劉淵躲在一叢花樹之中,遠遠看去,只見張角領著幾個徒弟,左一腳,又一腳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個身穿麻衣的老者。
“墨兄,就到此處吧,告辭啦。”
麻衣老者朝著張角抱了抱拳,道:“且走好。”
一直到嘎吱的推門聲響起,張角離去良久之後,墨離竟然還站在此處。劉淵摒住呼吸,緊緊的盯著麻衣老者墨離,忽然間,一道黑影從林中竄出,來到了麻衣老者墨離的身旁,劉淵定睛一看,卻是一文質彬彬的中年人。
“宗主!”
麻衣老者後退一步,施了一禮。
“離叔多禮了。”那中年人一把拖住墨離的手臂,笑呵呵的道。
“離叔是否在疑惑,我為何不與太平教合作?”
墨離點點頭,道:“我卻是不解。太平教近年發展迅速,已經遍佈冀州、兗州、青州、豫州,共有數十萬教眾,勢力龐大,若與之合作,不難壯大我墨家。”
劉淵竭力收斂全身氣息,生怕那被稱之為宗主的人發現,因為那人是高手中的高手。據劉淵目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