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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俱是新手,好一番折騰,尋夢在廚房煮粟飯燉蛇湯,而江玄之便在院中架火烤肉,及至山林陷入靜謐的漆黑裡,這頓晚膳才算大功告成。

院中茅草亭裡,尋夢舒展著發酸的手臂,感嘆道:&ldo;做飯真是不易,真佩服那些廚子。&rdo;

烤肉的火堆依舊燃燒著,映照著江玄之俊逸含笑的側顏。他專心致志地切著烤得金黃髮脆的雞肉,片刻便切了兩盤雞肉,將其中一盤遞到她面前。

尋夢垂涎欲滴,忍不住就想上手,忽而一頓,乖乖拾起筷子,江玄之眉眼含笑,一副&ldo;孺子可教&rdo;的表情。

雞肉入口鬆脆不膩,鹹淡適中,唇齒含香,尋夢尚未吞下,便含糊稱讚道:&ldo;好吃。&rdo;

江玄之替她倒了一杯酒,尋夢接過杯盞聞了聞,一股清甜的酒香,遲疑道:&ldo;這是酒?&rdo;

&ldo;恩。&rdo;江玄之應道。

&ldo;我還是不喝了。&rdo;她不會喝酒,萬一醉了撒酒瘋,做出過分之事便不好了。

&ldo;無礙。&rdo;江玄之笑道,&ldo;這是妙晗釀的果酒,不容易醉。師父愛飲酒,偏偏酒量不濟,杯便醉,醉了便拉著我們誇誇其談,喋喋不休,讓我們不得安生。後來,我們偷偷將那些酒兌水,師父發現了又與我們置氣,整日不理我們。再後來,妙晗便想出釀造果酒的法子。這種酒不僅清甜爽口,不容易醉,還有益於身體。&rdo;

尋夢將酒盞遞到唇邊,淺淺嘗了一口,滿口清甜果香夾雜著絲縷酒味,沉吟道:&ldo;恩,還不錯。&rdo;

果酒畢竟是佐飲,她還是喜歡江玄之烤的雞肉,落筷不停,直到半盤雞肉被她消滅殆盡,腹中隱有飽意,才停筷盛了一碗湯。

鹹淡適中,這蛇湯也是極鮮美。

關於蛇,尋夢並不陌生,南越多山林,林中多蛇,每至夏日遍地可見,一入山林便是與蛇為伴。外祖父愛吃蛇肉,但母親不知從何處得知蛇肉不可多食,多加管束於他,是以外祖父常常躲起來偷吃,有時被機靈的尋夢撞見,便拉她下水,一道&ldo;犯罪&rdo;。

她忽而喜悅忽而惆悵,江玄之關切道:&ldo;這湯讓你記起了往事?&rdo;

&ldo;恩,忽然想到外祖父,他最愛食蛇肉了。&rdo;尋夢又仰頭喝了一口湯,&ldo;他日我回到南越,定要為他親手燉一鍋湯。&rdo;

&ldo;他日?何日?&rdo;江玄之問。

&ldo;就是……&rdo;尋夢長睫一顫,柏梁臺之事是她最大的秘密,從未向旁人道明過。

&ldo;與柏梁臺有關嗎?&rdo;江玄之輕笑,漸漸地,面色凝重起來,&ldo;聽我一言,柏梁臺機關重重,單憑你一人之力闖不進去。&rdo;

尋夢幾次探查柏梁臺,何嘗不知那裡機關密佈,危機重重?可世上總有一些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望著江玄之真摯而擔憂的臉,忽而放下所有戒備,緩緩道:&ldo;我母親害心疼症,恐不能長壽,聽聞柏梁臺聚羅天下奇珍異寶,定有治病的良藥。&rdo;

江玄之微怔,心疼病是不治之症,就算柏梁臺有奇藥,或許也無醫治心疼病之藥。但她一番拳拳孝心,他不忍斷其念想,便委婉道:&ldo;你擔憂你母親,是盡人子之孝,但你可曾將心比心?若你因闖柏梁臺而有所閃失,你母親會不會內疚不安呢?&rdo;

尋夢從未想過此行有所閃失,或許她骨子裡便存了&ldo;只許成功不許失敗&rdo;的決心,但凡事總有意外,若她不幸殞命,母親定要內疚一輩子,外祖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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