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血跡推理出來的,八九不離十。可惜,他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事,否則他也不會把精力都放在易小刀身上了。
沒錯,從昨天下午直升機失事之後,只受了一點皮毛傷的廉傑就一直在追尋易小刀的下落。他想自己是被易小刀阻住的,易小刀肯定就是策劃這起劫車案的主謀,只要找到易小刀,就可以找到那幫殺手。所以他一夜沒睡,都在四處尋找易小刀,其實又讓他失望的是,易小刀早已與百合失去聯絡,被救走的殺手易小刀甚至根本不認識。
到了凌晨三點多,廉傑才透過梅盛林記下的車牌號,找到那輛桑塔納。不過那時,桑塔納是在東湖區的某條偏僻大道上行駛,剛好被報案的人無意中看到,但隨後就消失了。後來,槍擊案發生,梅盛林向他求援,說可能是白天的女殺手乾的。廉傑到了現場,勘查了現場,給大家講解了一遍案發的經過,然後得到訊息,稱那輛桑塔納是從某連鎖酒店開出去的,然後廉傑就直奔酒店,只差一點就堵住易小刀了。
在警察追趕易小刀的時候,廉傑沒有賣力去追,而是動了點腦筋。他亮出自己的證件,將酒店門口等客的那輛計程車徵用了,然後開著車在後面跟著易小刀。他並不著急下車追捕易小刀,那樣成功率並不高,所以他只是跟著。當易小刀進了小區,他就趕緊把車開到了小區門口,果然不出他所料,自以為甩掉了警察的易小刀大搖大擺從小區走出來,然後上了自己的計程車。
“易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廉傑語氣輕鬆地說。
計程車甫一衝出去,易小刀就反應過來了,但還是遲了。車門已經被鎖,一拉沒有拉開,而且車速瞬間就到了三十公里每小時,並在急遽攀升,在這樣的速度下跳車當然死不了,但受傷肯定是難免的,要是跳得不好,當場死亡也不是沒有可能。
既然如此,易小刀反而冷靜下來,思考對策。由於這是一輛夜班的計程車,所以為了司機的安全,在前排與後排座位之間加裝了一道鐵欄杆,將乘客與司機隔開了。易小刀坐在後排,除非有刀槍,否則是無法接觸到廉傑的。
易小刀不願讓廉傑看到自己困窘的表情,儘量維持了輕鬆的神態,若無其事地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物,其實腦海裡在飛快想著逃脫的方法。
“很榮幸。”易小刀客氣地說。
“我感到更榮幸,希望這次我不會讓你失望。”廉傑說。
算起來,這是廉傑與易小刀的第二次正面交鋒,第一次廉傑輸了,還差點丟了命。這次廉傑守株待兔,自覺是勝券在握,所以他並沒有停在原地等待屬下趕來抓捕易小刀,而是加足了馬力朝警局開去。
從後視鏡一看易小刀的表情,廉傑就知道他正在想著脫困的計劃,不過,現在路上車少人少,廉傑將油門踩到底,紅旗轎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在清晨的路面上飛馳,不管紅燈綠燈一路橫衝直撞,到警局最多也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易小刀就算有通天的本領,在這封閉的後座空間只怕也難以施展。想到這裡,廉傑的臉上雖然還保持著謹慎平靜的神態,但心裡已經看到勝利在向自己招手了。
“我怕我會讓你失望啊。”易小刀說。
“是嗎?”廉傑嘴角一揚,看了一眼前方的儀表,說,“現在的時速是120公里,我想,你不會抓緊時間跳車吧?”
“時速120公里,我跳車的生還機率是零。我想還是想個別的辦法吧。”易小刀若無其事地說。
“你可以慢慢想,我們至少還要六分鐘才可以到警局。”廉傑不無得意地說。
易小刀不動聲色,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後擋風玻璃。計程車每天跑個不停,為了保持車裡車外的整潔,的哥都喜歡在車上備一把雞毛撣子,用來打掃灰塵。但這輛車上什麼都沒有,看來廉傑早就想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