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誰家也不願意再多一張嘴吃飯啊。。。。。。”
“那你打算怎麼辦,傷好之後,可有去處?”
融月不語,只低頭痛哭,當時只一心想要逃離藏月樓,卻不曾想過以後。如今,確實不得不做打算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倏地抬頭盯住子虛。
“小姐,您是活菩薩!您再幫幫我好不好?求求您,再幫我一回好不好?求求您!”
子虛似乎有有了點眉目。
問她“你想怎樣?”
融月狠狠抓住她的手,子虛被她捏的生疼。
“小姐,你要了我好不好。我什麼都會做,什麼都能做,讓我做你的丫頭好不好。我只求有口飯吃,小姐,好嗎?”
子虛從沒見過這樣被渴望脹滿的雙眼,裡面即將破土而出的強烈期盼讓她震驚。
這雙眼沒有昨日的迷茫,今天的融月,彷彿一下子知道了想要什麼。追求的東西,也變得越發明確。
活下去,無論如何!
後來,子虛有無數次想到那雙眼睛。那雙紅腫的,淚眼朦朧的,屬於一個命途多舛的少女的眼睛。
終於明白,改變的不只是希望,還有人心。
而她當初一念之間的心軟,也最終給了她重重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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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卿不同於一般的階柳庭花,這個美如朝露的女子,有著一顆磐石一般的心。
周慕筠坐在藏月樓對面的酒館裡,第三次看見餘仲席從藏月樓失敗而歸。
方一坐下便拿起酒壺不由分說的往嘴裡灌,苦笑道:“呵呵。。。。。。呵呵呵。。。。。。她讓我忘了她,她明明是愛著我的,我知道。。。。。。”
周慕筠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壺,“我不日就要離開青州回京城,你這幅樣子我也看夠了。你和那女子的事我本不該插手,可照此下去,你還想死在青州不成?”
餘仲席頹然放下雙手,抱著頭,“慕筠,你不明白。。。。。。”
“我的確不明白你們之間的糾葛,也不想明白。只是仲席,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悔過之心切切,又是否替她想過,或許留在此處,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對面的男子終於正視他,“可我又怎能將她留在藏月樓?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她該如何應對?縱使她不跟我回去,我總得將她安置在安全之處尚可。”
周慕筠知道他此時已是當局者迷,可總要想個法子讓他回杭州。
“據我所知,那位蘇姑娘遠沒有你想的柔弱。若事實真如傳聞,她大有自保的能力。況且,如你所說,她對你確實是真心,自然不用擔心被別人鑽了空子。你要是真有想贏回她的決心,不妨先回杭州,待自個兒羽翼豐滿,再談這事也不遲。”
餘仲席有些動搖,但內心尚存糾結“我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呀。”
皺眉看著他,周慕筠想不到,從小和瑞麒與他一起在風流景色中長大的仲席,會為情所困到如斯地步!
“放不下,回去之後大可派人來在暗處小心護著。你這幅墮落的樣子,任誰會跟你走?”
是呀!誰會跟一個懦夫走!
餘仲席沉默半響,到底還是清醒了。念卿因何離開,他最清楚不過,追根究底,不過是他太懦弱,護不住心愛的女人。如今,又有何顏面讓她跟他走?
深嘆一口氣。
到頭來,還是金釵不復!
☆、璞臧之燈
八月十五前日,是青州城的璞臧節,是未婚男女祈求伴侶的節日。年輕的女孩子將裝有新鮮薜荔草的錦囊送給心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