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想要的答案,放下心繼續向前。
子虛睜開眼,她慣會安於自然,許多事猜到了也不想追究,很多時候不過是提不起心力去計較,傷不到自己心肝的事情,從不爭搶個所謂說法。
旁的只說她心胸寬大,其實又何嘗不是冷血涼薄之人呢。。。。。。
※※※
五七已過,子虛帶著阿槿再次北上。
火車在山東靠站修整時是午夜,照例只應該停留一炷香是時間,卻遲遲沒有發車。
一時眾說紛紜,有人傳言是北洋軍在濟南的駐軍正搜查什麼人,責令延長停車時間;又有傳言火車故障,正竭力搶修中。
珊瑚有些擔憂,坐立不安,“小姐,不如我下去瞧瞧。”
子虛抱進懷裡熟睡的阿槿,看了眼悄無聲息地窗外,拉住她,“車上亂,別走動,儘量挨在一處罷了。靜觀其變。”
珊瑚點點頭,放棄走動。
不多時,前方車廂傳來吵鬧聲,聽動靜果真像是在找什麼人。
周慕筠派來身邊護衛的兩人警覺起來,朝子虛略一點頭後站起來擋住過道。
幾分鐘後,一隊身著黑色鑲雲圖案緊腰束袖服裝士兵模樣的男子來到跟前。
過道里的護衛立刻上前嚴嚴擋住,那一對領頭的示意安靜後,上前施禮道:“可是二少奶奶一行?屬下奉二爺之命接少奶奶在濟南安頓幾日,請少奶奶跟我們下車。”
身前護衛隔開男子的窺探,“可有憑證?”
軍官模樣的男子從腰間的六響□□旁掏出佩刀雙手奉上,“請過目。”
護衛認真查驗後確認此人是北洋軍軍官無疑。
子虛心存疑慮,周慕筠若叫她滯留濟南,必不會勞動軍隊。只是此刻敵我尚未分明且實力懸殊,只得先下車再作打算。
那一隊北洋軍看樣子不過忠人之事,一路軍紀嚴明並不曾透露□□,只護送子虛一行來到一處市內公館。
新式洋樓,鐵門緊鎖,來人只進不出。
子虛放下阿槿,冷眼看向先頭說話的男子,“二爺可說要留我在此處多久?”
那男子只垂頭道:“小的聽令辦事,具體情形不知。請少奶奶稍安勿躁。”
說罷退身出門。
這是子虛才意識到,方才一直跟在身邊的兩個護衛不知何時盡數消失。
當真被困在此處孤立無援了。
坐下細想,能調動北洋軍著這些事的,除去洛陽的周大人和幾位統制,便只有周家幾位公子。
排除下來,難道是周慕贏?
可,她一介弱質女流,何用得上大動干戈?
一連數日細思無果,困在這孤島子虛一日較一日心沉。
到了第十七日,公館大門終於大開。
是周家十三。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聞君有兩意
這條路道阻且長,歸來已是京城最熱的時節。蟬聲傳染倦意躍上雲端,昏昏欲睡。
盛夏奔波,身子倦得厲害,原以為入京便可見到他,前來接站的卻是四少爺周慕桓。
一路上十三更是鮮有的寡言,種種反常令子虛不禁擔心周慕筠恐怕出了什麼事。下了車便冷眼瞧著接站的眾人,直等周慕桓近前。
周慕桓叫了聲嫂子後抱過阿槿率先走向馬車,子虛冷眼看著停下腳步,問道:“你二哥呢?怎麼沒見他來?”
十三上前解釋,“二爺準是在家等您呢,咱們先回府吧。”
滿嘴的欲蓋彌彰。
子虛無聲冷笑,丟下手中行李,對著周慕桓的背影道:“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說實話,你二哥是不是出事了?”
四少爺終於停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