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解釋。”
融月在一側幫腔,“是啊姐姐,路途遙遠,你還是——”
“你閉嘴!”她幾乎咬著牙道:“我在說話,輪不上你插嘴!”
融月叫她厲聲打斷,收起似真似假的關切不情願地閉上嘴,尷尬立在原地不敢多言。
那一刻子虛幾乎要笑出來,身下愈來愈烈的疼痛和粘稠之感幾乎要將她吞滅,心頭起了一把瘋狂的怒火使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推開他。
她推開他,自己亦跌坐在地。姿態這樣難看,若在從前,她必定會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周慕筠伸手要拉她,又被甩開。
“梅兒,不要任性。”
她突然意識到這場對峙註定兩敗俱傷。
聲音已然沒了生氣,“周慕筠,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是她?”
她默默期待他有一個不得已的苦衷,縱然於事無補卻足以再給她一條自欺欺人的退路。
他彷彿被她臉上的蒼白決絕嚇住,跪在她身側湊近了抱她,她愈掙扎她抱得愈緊,“梅兒,是我混賬。。。。。。”
她等著他說出非卿不可得理由,“她懷孕了。一個月了。”
她猛然一顫,喉頭充了血一般想質問卻突然沒了力氣。轉向融月,她輕撫著小腹與她對視。
所以,根本沒有人逼你著那些齷齪事是嗎?
最後一根能替他開脫的救命稻草被斬斷。
周慕筠,這便是我們的夫妻情分嗎?
抬起乾澀的眼看進他眸中,奮力想要找到一絲不忍愧疚。
可她看不到哪怕一點點的心疼,她從不曾想到那個摟著她說“我周慕筠此生只有一個妻”的男人如今全然變了樣子。
是你本就薄情寡義是個負心漢,還是我自作多情罔做了有情人?
她原以為上天眷顧她,命運陡轉卻依然抓住了那一瞥驚鴻。彼時繞那一大圈他們還能相遇,往後也必能相攜白首。
然而卻依然敵不過一個妓子的巧笑嫣然嗎?
她疼得蜷起身子,驀地按住獨自笑出聲音,眼裡的淚和身下的血一齊溢位。
這些話在她心上繞了幾圈,出口卻還是哽咽了,顫抖著撫上他的臉,氣遊若絲,“我原想告訴你個好訊息。如今看來。。。。。。恐怕是個壞訊息了。。。。。。或者,你並不需要了。。。。。。”
她的血染上他的衣,開遍奼紫嫣紅。
周慕筠腦裡的最後一根弦“嗡”的一聲崩斷了,在她決然的注視裡赫然驚醒。
“快!叫大夫!”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灑狗血了。。。。。。晚安。
☆、至死方休
屋子裡很靜。
沒有點燈,微風從鏤空的窗縫中漏進來吹動輕紗帳幔。月光照不進窗欞,只有幾絲落在打了結的黃穗上,邊角掛著的鈴鐺偶爾發出一兩聲脆響。
這房裡的一切都彷彿沉睡著,床上的人氣息平緩,清風晚夜中有一絲血氣混在陰暗處又倏地散開,嫋嫋不留痕跡。
珠簾被輕輕掀開,極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身上帶了酒氣,慢慢靠近床邊,昏黑裡腳步急急停住。一寸也不敢向前。
她就在哪兒,隔著一層輕紗,腹中是他差點失去的孩兒。
他盼了這麼久,卻無力守護它。她的恨戳在他心上,尖刀一樣,激起剝膚之痛。
手伸出一寸,兩寸,又立刻縮回。
她的呼吸這樣輕,一如汀上霧遮的月色,他抓不住她。
他抓不住她!
他猛退了幾步,烈酒衝上腦,燒的眼都疼。指上彷彿還有她的血,白日裡她幾乎要流盡全身的血,他跟著她一起痛。他一時嚇痴了,舊事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