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品,雖不敢說能讓死人復活,可是讓一個重病的人康復,卻絕對不是問題的。劉大官人現在雖然有一大堆問題想問,可是現在他也知道,這種時候不適合問任何問題。劉大官人只能等,等藥效發揮,等歐陽馨忙完,不然他只能自己在這裡著急。
其實,歐陽馨比劉大官人還緊張,這是她第一次辦這種事,雖然師傅之前已經將使用方法以及各種注意事項都告訴她了,可是她還是緊張,一種莫名的緊張。不管是誰,如果第一次來準備幫助一個人的時候發現這個人已經將xìng命交在了自己手上,那誰都不會輕鬆的。
劉大官人到底還是忍不住了,他終於試探著開口問道:“姑娘,珍珠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歐陽馨眼睛一直盯著珍珠,沒有絲毫的放鬆,聽到劉大官人的問話,她隨口說道:“以前她都是多長時間能醒過來?”
“大約一個時辰吧。”
“那今天應該需要的時間更長一些,這顆藥丸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吸收,只有完全吸收了,藥效才能發揮最大,珍珠的傷勢也是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痊癒。”
劉大官人點點頭,也不知是真的明白了,還是麻木地點頭。
時間有時候真的很怪,當人們希望它快些過去的時候,它偏偏慢的像是蝸牛,可是當人們又希望它慢些的時候,它卻是變得像是突然有了八條腿一般,飛快的向前走,不給任何人機會,也不會在乎任何人的哀求。這算是公平嗎?對於遲暮的老人和呱呱落地的嬰兒,怎樣的時間才算是公平?誰知道呢。
就像之前說過的,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所以,再慢的時間,終究還是會過去。現在劉大官人他們終於看到珍珠微微張開眼睛了。
此時的珍珠已經是開始恢復她平rì裡的那種冷漠與高貴了,臉上仍然是一副不與世間一切胭脂俗粉相為伍的樣子,眼睛裡面也是那種萬物都不會引起她注意的樣子。可是,這樣的一雙眼睛在看到劉大官人的時候卻是變得如同一汪chūn水般,似乎隨時都有水要溢位來。
劉大官人早已是保住了珍珠,眼睛裡雖然在儘量掩飾著,可是那淚水還是隨時都會落下來。他的心裡現在是怎麼想的,他的心裡現在又有多少痛苦,又有誰能知道呢?又有誰能瞭解這其中的感情呢?天下之間,眾人只知道母子之情讓人難以割捨,讓人總是纏綿淚如雨下,可是父子之情難道就那般冷淡嗎?父親這個形象似乎天生就是勇敢的,就是不能有任何感情的,只要是父親這個角sè,那就註定了只能堅強。
可是,又有誰能真的在這份真情之前保持自己的那一份微不足道的堅強呢?劉大官人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可是在緊緊抱著珍珠的這個動作裡,卻是勝過了千言萬語。父愛沉默如山,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良久,劉大官人才是開口說道:“丫頭,以後你再也不用受這份苦了,從今以後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樣開心的活著了。”說完,他便是將歐陽馨和狂雷拉了過來:“這位姑娘她可以將你的心痛醫好。”
珍珠微笑著點點頭,沒有說任何話。其實,她心裡當然明白,明白自己的心痛,明白自己的身體,可是她怎能在一位這樣的父親面前將這個情況講出來?她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父親絕望。即使只是一時的高興欣慰,可是隻要父親是開心的,充滿希望的,那珍珠就是很開心了,即使只是一小會。
可是,她真的沒有勇氣將這一小會的希望打破,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讓父親失望的話。
似乎是看出了珍珠的這些隱藏的話,歐陽馨走上前,很堅定很堅定地對著珍珠說道:“珍珠姑娘,你放心,你父親說我們能將你的病治好,那我們就一定會將你的病治好!”
珍珠這時才仔細打量起了歐陽馨,這個美麗的女人似乎感覺很面熟,可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