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到他的頭上。
此時的朱善,沒有理由不憤怒,那眼眸散發出來的怨毒之色竟是壓住了心中的恐懼。
柳乘風他不認識,可是有這麼大膽子,而且還能帶著這麼多人打上門來的,也唯有這個萬戶侯,朱善不曾想到,自己與萬戶侯第一次照面,居然是在此時此地。
他笑了起來。
倒不是說他不害怕,可是尊貴的身份和血統,仍然讓他的傲氣佔了上風,他冷冷的瞥了柳乘風一眼,冷笑道:“萬戶侯好大的威風,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又是誰?”
柳乘風也笑了。
笑這傢伙到現在居然還敢擺譜,他淡淡的道:“本侯既然來了,就知道這是哪裡,也知道你是誰?朱善是不是?殺官差就是你指使的吧?”
朱善冷哼,道:“是不是,不是你說的算,怎麼,你能奈本侯如何?”
柳乘風道:“你以為本侯能奈你如何?”
朱善冷哼,怒道:“滾出去!”
柳乘風動了,倒是沒有滾,而是上前去,狠狠的賞了這朱善一個耳光,柳乘風打臉的本事久經磨礪,可謂如火純清,一巴掌既清脆下手又重,啪的一聲,狠狠打在朱善的臉頰上,同時森然道:“這裡輪不到你說話,狗東西,事到如今還敢在老子面前擺譜,搶我的田地,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來人,將他拿下,此人乃是殺官差的元兇,立即押回廉州城連夜審問,本侯明日清早就要口供!”
朱善被這一巴掌打蒙了,事實上,到現在他的腦子還是亂糟糟的,堂堂宗室,居然被人打上門來,原以為這柳乘風不過是恫嚇一下,誰知道居然敢當真向自己動手,這還算了,現在竟要將自己拿去廉州府城。
朱善痛的齜牙咧嘴,可是口氣卻是不小,惡狠狠的大罵:“柳乘風,你大膽,你竟敢打宗室,敢動我,我乃是國姓,是皇親國戚,我是太祖……”
他說到一半,如狼似虎的校尉已經將他按在地上,陳泓宇膽子也知自己與柳乘風已是休慼與共,早就死心塌地了,狠狠的踹了這朱善一腳,喝道:“作死嗎,再敢多嘴,要了你的腦袋!”…;
朱善這時候也清靜了,忍住了疼痛,立即大吼:“劉管事,劉管事……快,快去桂林,去桂林尋王爺……”
他的叫聲,格外的悽慘,劉管事有沒有聽到他不知道,至少可以讓外面的人聽見,只要劉管事不被拿走,就一定能聽到自己的話。
一個校尉尋了個破布,塞入朱善的口裡,又狠狠的揪住朱善的頭髮,大罵道:“叫什麼叫!”
堂堂皇親,朱善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落到這一步田地,口裡還在嗚嗚的叫,只是可惜被人堵住了嘴巴,只能瞪眼睛抗議。
陳泓宇領著人,將這朱善押出去。
而柳乘風坐在這大堂裡,冷著臉,招來一個校尉,道:“去,知會人將這田莊裡的糧倉府庫全部開啟,他們既然不納糧,那麼本侯自己來取!”
“是。”
幾個校尉捉了一個收倉庫的莊客,用刀逼著這莊客去開了倉門,開始清點糧食、財帛,很是不亦樂乎。
而柳乘風顯然不願意在這裡多待,留下一些人看守,便帶著人押著朱善去解開了馬匹的韁繩,來的匆匆,去的也是匆匆,一行人趁著夜色,飛快朝廉州城疾馳而去。
這莊子,也漸漸的歸於平靜,開始變得有序起來,留下看守的校尉,由陳泓宇坐鎮,將那些莊客全部押到一個房子,反鎖了門,又命所有女眷全部進內宅,不得生事,去尋了個廚子,叫他弄些酒肉,尋了個空地擺放了桌椅大吃大喝起來。
此時已經到了子夜時分,夜色更濃,在雅軒閣裡,客人們已經開始不安起來,從開始到現在,他們已經等了足足三個時辰,三個時間過去,酒菜早已涼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