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穆玄英與可人在練習場操練幾個小的,休息時間才回來。拆了快遞時愣了好半天,裡頭是一幅畫,他與莫雨的肖像畫。在莫雨的家看到的那副,陸十畫的。和畫像一起郵寄來的,還有一支包裝的完好的花,一朵向日葵。
穆玄英猛然想起陸十失蹤前兩人的談話,陸十說自己與穆天磊非常像,但更機靈。如果當時有個人能與他並肩打從心底裡支援他,或許就不會出現那種悲劇。陸十見到莫雨的時候,就覺得,啊,這個人雖然矛盾,但矛盾的非常合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把“矛盾”這個詞詮釋的那麼淋漓盡致。
如果莫雨是黑暗面,那麼穆玄英就是小太陽。合起來,就是一個世界。
他依稀記得,陸十笑著說話的樣子,很是和藹,就像父親一般。
“你和天磊像啊,性子倔的炮彈都轟不回來,還呆,也就只有你母親喜歡他那個木頭。不過你比他幸運,有交心的朋友和兄弟,還有人制得住你,緣分挺妙的。唉……不知道老廟後邊的那片向日葵還在不在。”
穆玄英嘴角含笑,抱著畫像看的入神。他突然間抬起頭,把畫像放到一邊的可人懷裡,跑了出去。身後的可人與小陸幾個小孩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後又回頭看那幅畫。畫上的陽光是金色的呢,讓人沉醉。
煙已經痊癒,早就能活蹦亂跳捉弄人,只有莫雨還在沉睡。
一個夏天過去了,今日落了一場秋雨,帶了點點秋日涼爽的意味。
穆玄英跑到病房門口,輕輕一推門,靠著病床坐的莫雨與給他換藥水的陳月同時回頭,見到穆玄英後都笑吟吟的。陳月朝他招了招手,“玄英,你怎麼知道小雨醒了?”
“毛毛。”
穆玄英突然有些怵,他的腳似乎被黏住了一樣。當初做手術或者聽說手術失敗都沒有那麼緊張,反而是莫雨醒了竟然連心跳都控制不住。
“毛毛,過來。”
一步一步的走進,心口的跳動激烈的快要崩潰了。穆玄英怯生生靠近莫雨,被握住手的時候,突然就平靜了下來。他孩子氣的咬著下嘴唇,大大的眼睛有些溼潤。手指緊緊的回握,一點一點的扣住手指,低頭看人。
“雨哥騙人。”
“我騙你什麼了?”
穆玄英眨了眨眼,“現在小月家的杏子都做成果脯了。”
莫雨失笑,“等來年,我們再一起去摘?”
穆玄英坐到病床的上,伸出另一隻手,“拉鉤。”
“好。”莫雨勾住穆玄英的小尾指。
陳月把藥水瓶都收到一邊,晃悠悠的斜眼看他倆,“多大人了那麼幼稚。”
穆玄英瞪她一眼,道:“還有你呢,快點過來。”
陳月愣了愣,上前把自己的尾指也勾上去,總算是作了數。她用兩隻手握住莫雨和穆玄英的手,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發紅,“我其實很害怕,幸好小雨醒了,幸好你們都還在。”
“傻丫頭。”兩人異口同聲道。
“呵……”陳月這才笑了,她鬆開手捏住兩人的臉,道,“記得我給你倆專門弄了個課題麼?”
“什麼課題?”
“你倆總是夢見對方,但又不像對方的那個夢呀。我和睿姐專門成立了個課題,之前沒什麼進展,後來請教了一個教授才確定下來。”
兩人對這個還挺好奇,“哪個教授?”
“一個老學究你們不認識啦!”陳月戳了戳兩人的臉頰後襬擺手,“雖然前世今生聽上去挺美的,可我們一致認為,那也許是另一個時間點的你們。當在某一個節點產生強烈的情感共鳴後時空序列發生了斷裂,就有可能影響到你們。”
穆玄英撐著下巴瞧她,“時間點?節點斷裂?這麼說真有時空之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