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問,孟桑莞爾一笑,點頭道:「是,確實就在今日暮食。雖然只有十四個名額,但是菜式可不少呢,我從昨日就開始籌備了。」
許平笑了:「那許某今日一定放開了吃!」
一旁的薛恆和田肅艷羨地看著許平,異口同聲道:「子津/許監生,你看能不能……」
許平神色不變:「不能。」
田肅和薛恆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不約而同地抱著自己的碗,朝著旁邊挪了挪,氣呼呼地不跟許平說話了。
見狀,許平嘆氣:「你們若是想吃月考宴席,不若在課業上努力些。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就是。」
他掃了兩人一眼,無奈道:「安遠兄也就罷了,他志不在此。田監生,你先前名次也是靠前的,只是近些年荒廢了,如何就不能再試試?」
田肅面上一苦:「讀書多累啊……看久了不僅頭暈眼花,肚子也餓得緊。」
這時,旁邊的孟桑忽然插了一嘴:「餓倒是不打緊,我有法子。」
許平三人紛紛看過來,面露探尋之色。
孟桑笑道:「其實待會兒也會在告示牌上張貼單子,早一刻告訴你們也無妨。」
「不日便是歲考、業成考,為了防止諸位監生溫書到半夜後,腹中飢餓難耐,百味食肆會在七日後推出夜宵。」
葉柏沒聽她提起過這事,圓溜溜的眼睛眨啊眨:「夜宵,是指百味食肆在夜裡也會供應吃食?」
孟桑點頭,輕快道:「不但會供應吃食,還會推出新吃食。」
此言一出,薛恆與田肅的眼睛立馬就亮了!
這下他們已經將吃不到月考宴席的難受悉數拋之腦後,心心念念就是夜宵和新的吃食,連忙又坐回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著孟桑問題。
他們這麼一番鬧騰,還引來周圍數位監生。
眨眼工夫,一眾監生將此處圍了個水洩不通。孟桑只來得及將用完朝食的葉柏送出去,自個兒卻落在其中,無法脫身,直面監生們的熱情。
一直到了要去講堂的時辰,諸位監生依依不捨地散去,孟桑才得了解脫。
她揉著太陽穴,生平第一次後悔自己為何這般嘴快。
瞧瞧,這可不就「自食惡果」了嘛!
孟桑甩甩頭,又長長撥出一口氣,方才叫住一名經過身邊的僕役,讓他將阿蘭等五人喊來。
不一會兒,五名徒弟在孟桑跟前站成了一排。
孟桑的視線緩緩移動,在四名男徒弟臉上都停留了一瞬,最後與阿蘭對上。
瞧見阿蘭輕輕點頭,孟桑這才定了定神,開門見山地問:「今日可有監外的食肆酒樓尋上你們?」
文廚子等四人俱是一愣,面面相覷。
孟桑看出他們眼中的不安,連忙補了一句:「放心,師父只是問一句,怕他們來尋你們麻煩。」
柱子率先站出來,摸著後腦勺笑了:「務本坊那家陳記食肆尋過我,想讓我將您的食方子寫給他。」
「不過師父您放心,我立馬就給回絕了!我是您的徒弟,自然萬事都得向著師父,絕不能做有辱師門的事。」
而陳廚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紛紛開口。
「東市的同春食肆來找過我,想讓我離了國子監去他們那兒。他許了重金,但我沒答應。」
「陳記食肆和東市祥雲樓的管事去過我家中,也是想挖我過去。當時徒弟一聽就覺得不對,立馬拒了此事。」
「祥雲樓也找過我,我也沒答應,」文廚子面色不虞,很是不滿,「這種叛出師門的事兒,哪裡能做?他們是要陷我於不義不忠不孝!」
聽他們只說是買方子和挖人,並未似阿蘭那般被設局,孟桑心下安了許多,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