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是真的,我還怕……怕……”
“怕什麼?”
“我怕你真的會殺了我。”
“胡說!”弘璨輕斥著,“我絕對不會喪心病狂地去做那種事。你要不信,我對天發誓給你聽……”
“不!不!”心黛一臉驚恐,一雙美麗的眸子因愁怨煩惱而更加惹人憐惜。“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怕自己福薄,無緣消受你的愛。”
“哪有這種事?”弘璨給她一個堅定的微笑,“不許你再胡思亂想了!早早忘了她的話,給我變回以前那個刁鑽古怪、聰慧伶俐、沒事還把我捉來逼婚的心黛吧!”
心黛微微一笑,想到兩人相識以來的種種,心裹不禁蕩起醉人的甜意。
“不過,”弘璨嘀咕道,“有一樣千萬不要變回來。”
“哪一樣?”
“就是你那愛隨便勾引男人的毛病啊!”
“我哪有隨便……”心黛抗議。話還來不及說完,弘璨火熱的唇已封住了她的嘴,心黛的手不由自主的將他圈得更緊,兩人陷入亙久纏綿的喜悅中。
“從今以後,你只許勾引我,知道嗎?”他在心黛耳邊低語著。
心黛嫣然一笑,無限柔情盡在不言中。
開春後,威遠大將軍的西征大軍、以珍瑪爾族的阿布罕王子為首所率領的人貢使團,以及心黛公主與其陪嫁的珍寶飾物、陪嫁人員等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由珍瑪爾領地開拔回京。
大軍凱旋歸來,京城裡外一片喜氣洋洋,官員、百姓莫不爭相走告,至城門外十里之處夾道列隊歡迎。
威遠大將軍和愉郡王一人京後,即直奔皇宮晉見皇上。皇上自然是對他們慰勉有加,不過論功勞、講恩賞並不急在今日。
愉郡王隨後又到內宮按禮向臥病在床的皇后嫡母請安,再到長佑宮向他的生母蘭妃行禮,然後又匆忙趕到西郊的“禧恩園”,向正在園中頤養的太后打照面,直忙了快一天,向該請安的長輩們全問過安了,他才回到愉郡王府和闊別許久的妻妾兒女一敘天倫之樂。
“王爺回來啦!王爺回來啦!”下人們一聲接著一聲,將弘璨回府的訊息由門房向內遞送到中門,再傳到上房,屋內的福晉、側福晉、小貝勒爺,乃至丫頭、老媽子等,莫不喜上眉梢。
“姐姐,”側福晉儀千開口了,“應該由你領著大夥兒一起到中門向王爺請安,歡迎王爺回家吧!一
“是應該。”福晉婉慈為人恰如其名,婉順慈和,只要他人的說法有理,她莫不採信遵行,更何況今日王爺凱旋歸來,更是大喜的日子。因此,她用微笑的目光環視了每一個人,“咱們大夥兒都去吧!”
當弘璨一踏人中門,只見院中珠環翠繞,上至婉慈、下至各房丫頭們莫不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候在那裡,他不由得一楞。
這時由婉慈帶頭的眾家女眷,均婷婷搦蝸的欠身請安。
“恭喜王爺討平回疆、宣陽國威,大勝而歸!”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祝賀之聲不絕於耳,弘璨開心的笑著,“唉!你們怎麼也跟我來這套虛禮?!快起來吧!”
“阿瑪!”兩個約莫四歲、三歲的小男孩由人群中奔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抱住了弘璨的腿。
“乖——”他一手一個,抱起了兩個兒子——榮安和福安。“福安重了好多,爹都快抱不動了!嗯,榮安也長高了,不是小不點了。”說著,對兒子又親又笑的。
“快下來吧!你們的阿瑪累了一天了!”婉慈趨前道。
“不打緊的。”一年沒見到兒子,弘璨思念得緊,放下兩個小兄弟後,又問東問西的。一面用眼色先向儀幹、紫媛她們打招呼,口中還要應付婉慈體貼的詢問,真是忙碌到了極點,也熱鬧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