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一萬盧布的售價還是吸引到了一部分顧客。
【年輕人，我拿幾套回家試試，看看能不能賣得出去。】
一個俄羅斯大爺膽子很大，他想嘗試一下。
可能是羊群效應吧，大爺帶了個好頭。
一個人買，後面的人頭腦一熱，也跟著買。
這樣，方永智總共批發出去了上百套。
雖然比上架第一天賣得要好點，但是和往年動輒一天賣幾百套的大手筆相比，毫無亮點。
方永智頂著這樣的價格，一連賣了好幾天。每天都能賣點，但走貨量差得太遠。
三天後，第一批拿貨的大爺回來了。
【小夥子，這運動服不好賣啊，我在我們當地的市場出售，大家都嫌貴。】
【你的零售價是多少？】
【十三萬盧布。】
【每套加了兩萬盧布？】
【對。我來一趟莫斯科不容易，費用不老少，那邊市場站攤也要交費，我每套加兩萬盧布其實也淨賺不了多少。小夥子，你這價格不行，還得降價才行。】
【再降就徹底不賺錢了。】
方永智心裡說道。
【大爺，我再降一萬盧布，你會拿貨嗎？】
【會，但這價格還是沒有太多競爭力。小夥子，你能不能把價格降到十萬盧布呢？】
【十萬盧布合六點六個美元，這是在國內的出廠家。還不包括運費和倉儲費。】
賣一套運動服就要虧掉兩美元。
賣五千套就要賠一萬美元。
晚上方永一到家就給江心洲打電話。
【心洲，停掉運動服的所有訂單。】
【為什麼啊，智哥？】
【新來的運動服推向市場後價格跌得厲害。主要是漲價漲不上去。漲價沒人買，不漲價我們就虧錢。與其進貨，不如暫時讓工廠歇息一段時間。你那邊該停工的停工，該裁員的裁員。】
【智哥，俄羅斯那邊這麼嚴重嗎？】
【是的，目前盧布已經貶值了二點五倍，而且還在貶值。什麼時候貶得底，我們都不得而知。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盧布單方面貶值，但俄羅斯政府並沒有給居民漲工資。老百姓沒有消費能力。】
方永智在電話裡說道。
【智哥，我就按你說的去佈置。你那邊有什麼訊息隨時通知我。】
方永智結束通話了電話。
【瓦夏，最近生意不好？】
葉蓮娜走到方永智身邊關心地問道。
【不是不好，是相當不好，盧布貶值太快了，我們漲價遠遠趕不上盧布的貶值幅度。】
【那怎麼辦？】
【先觀望吧。國內已經做好的成品還是要發過來的，沒做的，就不要做了。】
【這樣就等於箱子在空轉，每天不但不賺錢，還要交攤位費。】
【這是沒辦法的事。想幹就要交費，想走就抬屁股走人。反正箱子也不值什麼錢，隨時走人就好了。】
【瓦夏，你敢不敢賭一把？】
【怎麼賭？】
【在太陽區揀好的位置囤幾個箱子。】
【你是說，現在買箱子，等市場好起來後再出手轉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