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華在廣州安排好服裝生產後便飛回了莫斯科。
在和莎莎溫存了一夜後,第二天他就趕到了蘇里科夫美術學院。
現在學校馬上就要放暑假了,謝廣華來得正是時候。
他透過外事副校長的秘書約到了與外事副校長見面的機會。
【我是外事副校長謝爾蓋伊萬諾維奇。】
【您好。我叫謝廣華。莫斯科農學院的中國留學生。我有個朋友叫陳豐,他想來貴校留學深造。】
【他有美術基礎嗎?】
【有的。他在瀋陽魯迅美術學院進修過。】
【魯美,在瀋陽,我去過的。】
【他只是在魯美進修過。這次他想來貴校讀本科。】
【他有俄語基礎嗎?】
【會一點,但不繫統。他也曾有過在莫斯科的生活經歷。】
【做生意?】
【是的。】
【他來我們學校學習美術沒問題,但是要從預科班開始學起。】
【這個我知道。他也同意從預科開始學起。】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我們的學費是每年兩千美元,住宿費另交,每個學期五十美元。餐費自理。具體招生簡章、邀請函簽證辦理以及入學手續等,可以找相關工作人員瞭解和辦理。】
【好的,校長,我懂了。我會聯絡相關人員辦理入學需要的一切手續。】
【你還有問題嗎?】
【沒了,謝謝校長,再見。】
【再見。】
謝廣華沒想到校長這麼爽快地就同意了陳豐的留學請求。
不過,仔細想想,這事也不足奇。
眼下正是俄羅斯經濟最困的時期,俄羅斯高校也一樣。學校面臨著經費嚴重不足,留學生數量大幅滑坡的尷尬境地。創收成了很多高校不二的選擇,招收外國留學生是賺錢的最佳途徑。
與其放任學校的教學資源閒置和浪費,不如多招一些外國留學生,這些人可都是不差錢的金主,多招一個是一個,起碼可以解決部分老師的薪水。
謝廣華離開蘇里科夫美院徑直回到家。
莎莎還在學校忙畢業設計,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謝廣華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喂,請問,是陳豐家嗎?】
【是啊。我是陳豐父親,你找誰?】
【伯父,我是謝廣華,陳豐的朋友。我有事找陳豐。】
【陳豐,有人找你。】
電話裡傳來陳豐父親的喊聲。
【喂,陳豐,我是廣華。】
【廣華,是你?你在哪兒?】
【莫斯科。我剛從蘇里科夫美院回到家。】
【是嗎,那我留學的事你幫我聯絡了嗎?】
【肯定啊,我專程去給你聯絡留學的。我打電話就是想說說這個事。】
【結果怎麼樣?學校同意了嗎?】
【我找的外事副校長,他同意了。】
【真的嗎,廣華?】
陳豐激動得在電話裡抽泣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你近期多留意我的電話,我明天去找外事辦相關人員詳細諮詢一下入學辦理事項。可能需要你的配合,比如提供一些個人資訊或者資料啥的。】
【廣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行了,你就別和我別拽了。我們是兄弟,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這是我該做的。】
【廣華,……】
陳豐在電話裡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