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姚田幾次申請出徵,周可熬他不過,才用給他另一項任務的理由搪塞他過去。而那項任務,便是讓他負責夫人胡氏和女兒欣然的安全。
“姚副將為何言不用?”
“沈護衛莫不是也被那賊人的把戲給迷住了?要是越牆而入的話,這是外牆,血跡的走勢應是自下而上才是。可沈護衛且看,這抹血痕顯然沒有自下而上,一氣呵成的走勢,顯然是賊人為了轉移注意力,硬將自己的傷口噌在這牆面上產生的。咱們搜夫人院落的時候,他便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逃走,聲東擊西,不外與此。”
經姚田這麼一分析,因過度緊張夫人胡氏的安危而有些失態的沈雲城也立刻轉過了神。但是,那賊人不在夫人的院落之中,周府的四門又緊閉,不見一個賊影出去……一個身負鏢傷,且是毒鏢傷的賊人,能跑到哪裡去呢?
“再搜!”巡邏的隊長如是下著命令。
周府大規模的搜捕又繼續進行。
天亮了,卻依然沒有找到任何與那賊人有關的訊息。沈雲城的腦海裡卻一直浮現著同一個人的名字,秦漫修!可他不敢去看,萬一真是秦漫修,那秦漫修此舉足能進十八層地獄,且永不超生。他,不想害他。
“查了這許久,也不見一點線索。”胳膊上還綁著繃帶的姚田對身旁的沈雲城道,不知是否看出了他的異樣,沈雲城在心裡長長的深呼吸了一把。
“是啊,這賊人,究竟能逃到哪裡去呢?莫不是,已經出府了吧?”
“不,不可能。最後見血跡是將軍院落的牆角處,且那血跡的走向是自上而下,足可以證明賊人是從房頂下來,走的是平路。既走平路,且四門緊閉,又無可疑人出現,唯一能解釋的通的便是賊人尚在這周府內。而且,賊人知道在夫人院落之外塗抹血跡,如不是偶然為之,便是對周府地形極其熟悉之人,依我看,後者的可能性倒更大些。”
“姚副將認為這賊人竟是家賊嗎?”
“自古道,家賊難防!既他受了傷,晚上可以躲,白日卻是最好找的了。來人那,傳我令下去,讓搜尋之人停止搜尋血跡,去調查每個周府之人,有受傷者,立刻報來與我!”
沈雲城也不知為何,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但願,但願,但願……
周府計程車兵,到底是經過專門的訓練。很快,便將周府所有受傷之人帶到了姚田的面前。沈雲城立刻望了過去,還好,沒有他!
姚田並沒有注意此時沈雲城的目光,而是早把目光集中在了被帶來的這些人的身上。然而,很快,姚田也失望了,因為這些所謂的受傷,無非是些做菜時堤傷,劈柴時的砍傷,亦或是,騎馬被摔傷等等。沒有一個,是飛鏢所傷。
“受傷的都在這裡了?”
“是,姚副將。按照您的要求,已經把整個周府上下所有受傷的人都集中到這裡來了。”
“讓他們都回去吧。”
“是。可是這……”
“賊人不在他們當中。”
巡邏的隊長依言放人,受傷者也都回去養傷去了。
“居然都沒有,難道,推測錯了?”姚田自言自語的說時,就聽有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不,還有兩個人你們沒查!”
姚田回身看時,說話的正是周家的小姐欣然。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最大嫌疑
“小姐。”眾人皆給周欣然施禮。
“免禮了。”昨日才隨母親從陝西趕回來的周欣然看起來有些疲憊,還好,姥爺胡雍只是染了風寒,並無大礙。旅途勞頓,本想回來好好休息一下的,沒想到半夜便聽說周府出了賊人一事,現在又聞在尋受傷之人,不知為何,周欣然的腦海裡最先浮現的竟然是秦漫修三個字。
“敢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