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祥龍瞪著大眼睛,眼底滿是迷茫。
他不明白,陳長風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了,一個大人還管著孩子的喜樂,這像什麼話。”不等他反應過來,坐在陳長風身邊的男人將其打斷,“今日你找到了親生兒子,我們就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你可不知道,得知是因為我讓人將你喊走而導致你兒子流落在外這件事情,這幾年一直都是我的心病,如今人找回來了,這心啊,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我終於...可以向老祖交代了。”說完,男人面露惆悵,他看著陳帝吉,很是鄭重的點頭。
說到這,陳長風一把將陳帝吉拉了過去,“家主,你也別太難過,當初之事與你無關,若非我二嫂他們惦記這家主之位,也不會出現此等鬧劇。”
“如今,我兒已經找回,想必老祖也不會日夜刁難,讓你寢食難安。”
“唉...”被喚作家主的男人嘆了口氣,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玉葫蘆遞給陳帝吉,“老祖刁難事小,主要是我自責啊!”
他看著陳帝吉白皙的臉頰,眼底滿是欣慰,“幸好,你遇到了你養父,不然...不僅是你,怕我們陳府的基業也將會葬送在老祖的怒火之下。”
“沒錯。”另一位花白鬍子的老頭萬分同意,他撫摸著花白鬍須,但並沒有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反而讓陳帝吉想到了一個詞,“老頑童。”
“辛虧你這小兒活著,不然我這輩子可不會如此安然悠閒,若是得知你身死的訊息,別說陳小兒要為你去尋那李家報仇,就連老祖都會驚動。”
“到時候,我也得拖著老胳膊老腿上戰場嗷。”
簡單的幾句話,陳帝吉已經聽到了好幾聲老祖了,這個老祖究竟是誰?為何這般關心自己,最重要的是...當初難道就是他告知給陳長風,說他和陳吉意被調換的事情?
這件事情太過蹊蹺,陳長風膝下兒子並不少,按理來說他的存在與否應該不是那麼重要,為什麼他們還非要尋他?
還有當初告知陳長風兒子被調換的事情究竟是誰?他們是敵是友?又什麼會做這件事情呢?
陳帝吉想的頭疼,一場飯席,竟是沒吃下幾口飯。
“想什麼呢!”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聖心不知道從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他不知道從哪兒拔出來一根骨頭敲著陳帝吉的腦殼,“小孩子哪來這麼多心事,你瞧瞧你,臉都變得皺皺巴巴的了,像個小老頭。”
什麼?
陳帝吉一聽,他連忙跳下座跑到正在胡吃海塞的朱三面前,他問,“朱三,你快看看我的臉,聖心說我的臉皺皺巴巴的!”
朱三聽後,認認真真的打量陳帝吉的臉頰。
左臉,沒問題!
右臉,也沒問題!
額頭,還是沒問題!
“嗯...”朱三反覆打量,並沒有看出什麼變化,他轉頭繼續吃起了大魚大肉,“沒變沒變,還是原來那樣。”
太好了!
陳帝吉見朱三不像撒謊,他這才放下心來,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此時,陳長風和被稱為家主的男人和花白鬍子老頭三人都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周圍已經不知道堆了多少酒缸,相互撒著酒瘋。
“你可不知道啊,這三年來,家族天天入我的夢,責怪我在侄妹關鍵時刻將你喊走,若是當初晚一點就好了,晚一點你們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不礙事不礙事。”陳長風拉著幾男人的手,另一隻手拍向男人的手背,似乎在安慰,“幸...幸虧我兒命大,就算...就算流落在外也能被好獸收養。”
“收養三年,今年更是直接拜入了鎏璃宗,這也是他的...他的...一...一大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