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紫蝶與碧荷咬緊牙關,心疼的順著門縫看著坐在床上一直不曾開口的年瑩喜。
她們的小姐本就剛剛醒來,身上帶著傷不說,臉色更是還沒恢復過來蒼白,太后帶著林婉霞挑著這個時候來上門找茬,簡直是欺人太甚。
年瑩喜聽著吹過耳邊的話語,饒有興趣的瞧著這兩個在她面前一唱一和的女人,一顆疲憊的心終是火大了起來。
不要說以前的那些事情根本沒發生在她的身上,就算是發生在她身上的,又和麵前這兩女人有毛線的關係?
難道衣著光鮮珠寶滿身,就可以這般帶著這種輕鬆的口氣去揭露別人的傷疤麼?
感覺她剛剛平穩的心臟逐漸加速了起來,宣逸寧微微的蹙起了長眉,她以前的那些不堪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她,無論是怎樣的她,他都照收不誤。
“既然……”
“既然太后今兒把話說到了這份上,那麼就索性把話說開了好了。”還沒等宣逸寧把話說完,年瑩喜愕然的開了口,將他想要送走太后與林婉霞的話給堵了回去。
“恩?不知道嘉囍皇后打算如果把這話說開。”太后威嚴不變的笑了笑,“不過哀家還是奉勸皇后要謹慎言行,不然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可就不好了,畢竟以後在這宮裡的日子還很長,哀家還不希望皇后以後長居在鳳棲宮之中不願見人。”
“是啊皇后嫂嫂。”林婉霞跟著太后的話附和著,“這話還是到哪哪了算了,皇后嫂嫂何必這般的與太后奶奶置氣?”
年瑩喜厭惡的抽出被林婉霞握在手裡的手,很是好笑的嗤了一聲,“郡主是哪隻眼睛瞧見本宮與太后置氣了?”
“……”林婉霞被年瑩喜這突如其來的正面質問問的傻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的反應自然是在年瑩喜的意料之中,不過年瑩喜並不打算給她留什麼情面,繼續直接而生硬的道,“如果郡主沒看見,那麼勞煩郡主請先閉上你那高貴的嘴巴,想必在太后身邊長大的郡主,一定是熟讀著女經與女訓長大的,那麼就一定很清楚愚者謂之醜,賢者謂之惡的意思,如今郡主這般憑空胡亂揣測別人的心思與想法,難道郡主的女經和女訓都隨著每日吃的飯菜消化了不成?”
林婉霞對於年瑩喜的侃侃而談完全出乎了意料,一時間呆怔在了床邊,一張塗抹了胭脂的臉蛋紅紅白白煞是好看。
門外的太醫們對於年瑩喜這套毫不含糊的說辭也是都跟著為之一振,林婉霞仗著有太后的寵愛,平時沒少給他們白眼和譏諷,如今大家聽著一向張揚跋扈的林婉霞被年瑩喜堵的啞口無言,都是心照不宣的好不快意。
碧荷與紫蝶跟著的趾高氣昂了起來,滿臉的爽快笑意,想欺負她們小姐,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分量,只不過是個剛會咋呼的雛鳥罷了,敢找她們小姐的麻煩,簡直就是自己上門找抽!
宣逸寧倒是也沒想到年瑩喜竟然是這般的不給林婉霞留情面,輕輕的低咳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挺翹鼻尖,將到了嘴邊的笑意嚥了回去。
“太后奶奶……!”滿目火燒般通紅的林婉霞終於是忍不住這丟人的難堪,哭著跑到了太后的面前,“霞兒並沒有說什麼啊?怎麼就惹得皇后嫂嫂這麼言辭犀利的罵著霞兒?嗚嗚……嗚嗚……”
太后眼中的凌厲逐漸變為了怒視,如今年瑩喜這般的不將林婉霞放在眼裡,和直接往她臉上打巴掌有什麼區別?怎麼說林婉霞也是她一手帶大的,宮裡誰不知道林婉霞到了哪裡代表的都是自己?
年瑩喜對於太后的怒視,好不示弱,她剛剛說的那番話如果是切菜刀的話,那麼她接下來就該舉起殺豬刀了。
她年瑩喜的笑話豈是這群烏合之眾想看就能看的?不要拿著一種高傲無辜的態度去輕易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