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當家請來的,於情於理,李當家心中存有驚嚇,是在所難免的。”
雖然宣逸寧是將話說了出來,不過李沛仍舊是跪在地上,“謝皇上海涵。”
宣逸寧瞧著那仍舊還跪在地上的李沛,施施然的攏了攏自己的長袖,“李當家還是這般的拘謹,若當真是見了朕有所拘束的話,那麼朕接下來的話,似乎也沒有必要再說出口了。”
李沛如此一聽,心裡一緊,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卻仍舊是低著頭,“皇上有事情找李沛,自然是李沛的榮幸。”
宣逸寧點頭,對於李沛的配合,倒也不再繞彎子,“朕早就聽聞李當家與朕的皇后是舊識,也正是因為如此,朕今兒晚上才會務必請李當家走這麼一趟。”
“皇上莫不要誤會什麼,草民與皇后娘娘……”李沛只是以為宣逸寧到底是誤會了自己與年瑩喜的關係,所以他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解釋。
到底,若是讓人誤會皇后娘娘與其他男人的關係太過曖昧,那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聽朕把話說完。”宣逸寧面對李沛的激動,一派的從容,“她是朕的皇后,自從朕選擇她的那一日,便註定要相信她的一切,包括為人,而朕這次請李當家來,並不是問罪,而是想在李當家那裡要一個點頭而已。”
“什麼……叫點頭?”李沛自問打從接受李家開始,已經閱人無數,可是在面對了眾多嘴臉之後,他仍然無法揣摩出面前這位帝王的分毫。
難道,這才叫是龍威麼?無論是他的一個眼神,或者是一個笑容,永遠讓人捉摸不透。
“想必朕的皇后已經事先拜託過了李當家某些的事情才是。”宣逸寧說著,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緩緩朝著李沛走去的同時,淡淡的又道,“而朕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就是無論朕的皇后與李當家說了什麼,朕都希望李當家可以全力去辦,當然,其中所有所需要的物力,朕會無條件的滿足你。”
“這……”李沛是真的傻了,開始年瑩喜在告訴他,她只是和皇上談了一個契約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天方夜譚,可如今當宣逸寧的這般話扔出來的時候,他覺得也許年瑩喜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不過,他唯一的一點想不明白,如果這兩個人當真是隻有契約的話,那麼宣逸寧為何又要在年瑩喜面臨著出宮時,這般竭盡全力的背後相助?
站定在李沛的面前,宣逸寧是一向的居高臨下,他仍舊在微笑著,可深邃眼中掀起的譁然浮動,是任何人不可動搖的震懾,“朕一向喜歡開門見山,也一向不喜歡解釋前因後果,事情就是這樣,至於幫還是不幫,李當家大可以自己定奪。”
其實就算沒有宣逸寧現在的話,李沛也一早就決定想要幫年瑩喜了,所以對於宣逸寧的等待,他想都沒想便開了口。
只是還沒等他將話說出來,卻又聽宣逸寧道,“當然,如果李當家決定不幫或者將話原方不動的傳達給她的話,那麼朕也不會有太多的擔憂,畢竟現在李家的珠寶生意要是想在宣國獨佔鰲頭的話,就勢必要與皇家聯手,不然若是朕不點頭,或者因為其他的事宜而耽誤了李家已經向朕遞來的請求,那麼李家就算是富可敵國,想來仍舊只還是那個單單經營幾家店鋪的小商小販而已。”
這……這是威脅麼?李沛愕然仰頭低視著面前這個含笑春風的九五之尊。
寂靜,頃刻之間在這兩個男人所呼吸的空氣之中慢慢化開,像是一場無聲的戰役,彷彿誰若是先行開口,誰就先潰不成軍。
終於,在寂靜之後,李沛笑著輕輕點了下頭,“皇上交代的事情,草民定當會竭盡全力。”
很多時候,他總是在想,年瑩喜那麼一個從來不懂得屈服的女子,為何會心甘情願的進宮將自己捲入風波之中,因為他曾經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