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侯已經徹底的不想再和這個完全沒有章法的女人浪費口水,直接掏出煙桿朝著自己的牢房走了去。
平安聽此,嚥了咽口水,“皇嬸嬸,您這是打算埋伏誰啊?您就不怕萬一進來的人是皇叔叔……”
“不會的。”年瑩喜放心的擺了擺手,“宣逸寧是誰啊?那是何其的養尊處優?又怎麼會自己動手開門?想來若是他想進門,一定是守在門口的侍衛開門才對,而若是輕輕開門的話,那上面的湯碗不受到強力的震動,一定不會掉下來的。”
“那麼皇嬸嬸的意思是……燕王?”
“當然。”年瑩喜點頭,一臉的老謀深算,“他姑娘如今生死未卜,按照他那個陰暗的性格,一定會來找我的麻煩,所以為了防患於未然,我自然是要先做埋伏的。”
“……”平安徹底僵硬在原地,乾巴巴的動了半天的唇,才小心翼翼的問著,“皇嬸嬸,您確定您是想要留下來麼?”為何他覺得,年瑩喜這一套的下來,保不準連年都不用過了,就會直接被他的皇叔叔送走?
年瑩喜但笑不語,拉著平安進了自己的牢房,打著哈氣的往乾草上一躺,悠悠的閉上了眼睛,現在萬事俱備,只等東風,還真是希望這遲來的東風能給點力,不要枉費了她的一番心意才好。
平安還想說些,卻見剛剛閉上眼睛的年瑩喜,不到眨眼的功夫,便呼吸均勻了起來,無奈的他知道年瑩喜是睡著了,雖然是滿心的擔憂,卻還是耐著性子的挨著她做下了身子。
稻穀神醫掐指算了算,知道按照月份的話,年瑩喜這個時候是最為睏乏的時月,轉身走進了安陽侯的牢房,見安陽侯看著窗子發呆,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含笑著開了口,“你不像是懂得包容的人,這次怎麼如此的遷就她?”
“包容是什麼東西?”安陽侯譏諷的低笑,轉眼朝著年瑩喜掃去了一眼,“她喜歡折騰,便折騰好了,只要是能讓本侯留下來,就算她把天捅出個窟窿來又如何?”
稻穀神醫不可否認,“就算你是為了你自己,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確實已經開始在包容她了。”
安陽侯一愣,那雙慵懶的眸子投射在年瑩喜的身上停滯不前……
‘砰……!’一聲的巨響,由著牢房的正門口直達進牢房的最深處,緊接著,又是‘咔嚓……!’一聲的脆響,在巨響落下的同時,再次響了起來。
安陽侯從震響之中回過了神色,與著身邊的稻穀神醫對視了一眼,前者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後者則是繼續全神貫注的搗起了手中的中藥。
一直提心吊膽的平安聞聲而起,走到牢房的邊上,迅速朝著門口看了去,只見就在寒風猛入的大門口,風塵僕僕的燕王此刻滿身沾滿了湯湯水水,一臉的橫肉上下抽動,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個侍衛們,正在集體的幫著他整理著衣衫。
平安見此,不動聲色的退了回來,朝著還在沉睡的年瑩喜看了半晌,終是幽幽的嘆了口氣,朝著更裡面的拐角處坐下了身子。
本來就一肚子怒氣的燕王看著自己這滿身的狼狽,果斷佛開了正在幫他整理的部下,大步朝著牢房裡面走了進來。
看守在門口的宣國侍衛見此,慌忙轉身朝著軍事營跑了去。
燕王站定在年瑩喜的牢房門前,先是轉身朝著另一間的牢房看了去,當他瞧見那正閉目養神的安陽侯時,神色多有停滯了幾分,帶著幾分猜疑和猜測的看了安陽侯半晌,最終果斷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一直都是聽說過安陽侯這麼一個人,但並沒有見過安陽侯本人,如今見那面具雖然很是熟悉,不過他並不相信安陽侯會被宣逸寧簡單的囚禁在這裡,如此的招搖。
畢竟按照安陽侯的武功造詣,就這麼一間簡單的牢房,是根本囚禁不住他的,看來此刻那個坐在對面閉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