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笑容從未失去,看著自己的皮肉終於在赤煉的劃割下脫離了手臂,宣逸寧失力的靠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抬目,清淨寧和,“朕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朕賭不起。”
是了,他賭不起,無論這封信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沒有任何徘徊的可能,因為那個需要他髮膚的人是年瑩喜,是他怎麼也不能失去的女子。
“宣逸寧,你……!”唐楚無語,掏出懷裡的止血散,動作極其快速的給宣逸寧做了簡單的包紮。
意識開始不斷的渙散,宣逸寧搖了搖頭,掙扎著睏意來襲,輕輕的喊著,“唐楚。”
“恩。”唐楚手上的動作不敢停,宣逸寧神奇起來的時候確實是足夠讓他歎為觀止,那麼一大塊的肉就這麼被他自己眼都眨的挖了下來,還好他在場,還好他隨身攜帶著殺手堂的秘藥,不然宣逸寧就算不疼死,也會流血過多而死的。
“給安陽侯部下東西以後,切記仔細的跟著他,就算是用人肉做引子,也一定不能失了新鮮,恐怕安陽侯的隊伍應該是返了回來,或者駐紮在了宣國外某一處的空地附近。”
只要年瑩喜還在他所能掌控的範圍之中,那麼他便有足夠的信心將她奪回到自己的身邊,當然,就算他孜然一身什麼都沒有也沒關係,哪怕是上窮黃泉下碧落,他也要將她找回來。
包紮好他的傷口,唐楚又將一顆藥丸扔進了他的嘴裡,看著他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整張俊臉,無力生氣反駁的嘆了口氣,“宣逸寧,你果然足夠冷靜。”
能在如此疼痛的情況下,還能想到這些,單憑這一點,便足以讓他心服口服,如果說剛剛他覺得宣逸寧對那個女人的情是波瀾不驚的,那麼現在,他可以肯定,宣逸寧當真愛那個女人深到了骨子裡。
“承蒙誇獎。”他微微一笑,忽然眼前一黑,慢慢合閉起雙眸,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百六十章 疼痛無法抑制
滿頭的長髮披散在四處,安陽侯不緊不慢的吸著手中的白玉煙桿,面具下的目光淡淡掃視著桌子上那一包的東西,吐出一口輕煙,才淡淡的道,“你親眼看見這是從宣逸寧身上割下來的麼?”
奇圖跪在地上,回答的誠實,“回侯爺的話,並未是屬下親眼所見,宣帝只是讓屬下外面等候。”那日他接到這包肉之後便迅速的趕了回來,到底這肉是不是從宣帝身上割下來的,他也是無從得知。
“是麼。”安陽侯抬動手腕,輕輕的用手中細長的煙桿敲打著身邊的矮几,半晌過後,才又道,“去寫信讓白國駐紮的隊伍過來支援,如今平湖王爺還在邊關,宣逸寧又重傷,此刻正是攻打宣國的最好時機。”
“可是侯爺,萬一這肉……”奇圖側目望了望桌子上的紙包,到了嘴邊的話欲言又止。
他雖然擔心這是宣逸寧的計策,就是讓他們以為他重傷,然後讓白國攻打宣國,最後再來個極力反攻,但安陽侯,是他就算心裡有一萬個擔憂也不能質疑的人。
“本侯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安陽侯再次將煙桿含入了口中,吐出煙霧的同時,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是不是宣逸寧身上的肉,本侯一試便知。”
“侯爺是說讓宣後做藥引子服下?”奇圖一驚,“可要此肉當真不是宣帝所出,宣國的皇后便再也無法醒來,到時候侯爺又要找誰去刺殺白帝?”
他那日雖然沒有進屋,但稻穀神醫的話他也是聽了個明白,稻穀神醫雖然沒有挑明,但意思足夠明瞭,哪怕在宣逸寧不情願的情況下割肉喂進了宣國皇后的嘴裡,都會讓宣國皇后一命嗚呼,更何況是別人的皮肉了?
“白帝,本侯可以再找人殺之,至於年瑩喜,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她的生死又與本侯何干?”安陽侯似笑非笑,“當然,本侯更希望她能活著,若是她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