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了交易的籌碼,並放話,誰能在三日後的戰場上摘得你的頭顱,那麼誰便可以抱著年瑩喜安枕無憂。”
反正他並沒有透露出年瑩喜受傷的事實,對於年瑩喜那邊,他也不算是言而無信。
“朕的頭顱麼?呵呵……”宣逸寧失聲淺笑,深陷的酒窩無比落寞,若是隻要他死便可以解決一切,那麼他甘願親自送上頭顱換得年瑩喜的安逸,換得天下百姓的安康。
“宣逸寧,你不會是想著要摘了自己的腦袋吧?”唐楚見他這般的氣色,擔憂的拉住了他的手臂,“何必這麼悲觀?最起碼她還沒有放棄。”
“就是因為她還沒有放棄,所以朕才會這般的進退兩難。”宣逸寧負手看向窗外,深夜逐漸降下來的氣候在他的唇邊凝結上了一團白色的哈氣,“你可知道她想要如何?”
唐楚無聲的點了點頭,隨即也是朝著窗外看了去,“她的意思是先可小國動手。”
“恩?”宣逸寧微微側目,示意唐楚把話說明。
唐楚上前一步,俯在了宣逸寧的耳邊,心裡一萬個不屑,卻還是將年瑩喜的原話告訴給了宣逸寧。
聽完了唐楚的一番話,宣逸寧微微歪頭,“雖然手段卑劣了一些,不過卻是現在最為可行的辦法。”
“你竟然會同意?”唐楚驚訝,在他認識的宣逸寧,從來是不屑用這種下等手段的人。
想著曾經那個總是帶著狡黠笑容的她和他說過的話,宣逸寧揚唇重複了起來,“面對生死臨頭,只要能贏,便是好計。”
“可饒是如此,就算是現在派兵前去,你確定可以在三日之後的開站之前趕回來麼?”唐楚說著,直接伸手點在了那攤開在桌子上的地圖上,“雖然現在我們處在那些國家的中央,但就距離最短的汴國來說,就算是快馬加鞭,去回也要兩日。”
“若朕說,走水路呢?”宣逸寧修長且瑩潤的指尖在地圖上最為近的各處分別點了一下。
“水路?”唐楚更為驚訝,“宣國四面環山,就算是再為精煉計程車兵,也從來沒有打過水麵上的戰鬥,如今突然讓他們走水路前去,你哪裡來的這躊定的把握?”
宣逸寧微微一笑,看著那張地圖上面,曾經某人用毛筆勾畫的圈圈,氣定若閒,“年瑩喜,永遠是朕穩贏的勝算。”
一日的星夜終將過去,太陽在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帶著新的預兆,用它微熱的溫度,照亮了邊關那漫無盡頭的茫茫草原。
滿地的屍體,堆積如山,戰火的硝煙,卻已再不瀰漫,在扛著宣字大旗戰士的高呼聲之中,一襲銀亮的鎧甲,正獨立在遠處,靜默而沉靜。
寇司彥走出將士的歡呼聲,朝著那抹挺立的身影走了過去,掏出懷裡的一封書信,信封褶皺的已失去了本來原有的平整。
站在前面的身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眸而望,笑容溫潤,“寇軍師不與其他人同慶,怎麼到本王這裡來了?”
說話人的臉上還帶著來自敵寇的鮮血,高高的束起的髮絲還覆蓋著灰濛濛的塵埃,可饒是如此,仍舊遮掩不住他那恰似如水的微笑,因為他是平湖王宣月淮,是那個無論在何時,都能綻放出最溫熱笑容的男子。
‘撲通!’一聲,寇司彥直直的跪在了宣月淮的面前,帶著剋制不住的顫抖,慢慢的開了口,“王爺,臣罪該萬死……!”
宣月淮一驚,彎下腰身正想要去攙扶起地上的寇司彥,卻聽得他又道,“幾日前,皇上便派人傳來了加急信,不過皇上有所吩咐,不到邊關統一,不得告訴王爺,雖皇上親筆交代,但微臣仍難逃其究,王爺要殺要罰,微臣無任何怨言。”
握在寇司彥手臂上的五指莫名一緊,宣月淮擰起長眉,“那信上說了什麼?”
“王爺……!”寇司彥朝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