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的抬眸膽怯的看了去,便對上了那時還青澀的宣雨辰,似乎他剛剛從皇宮裡回來,身後還跟著他的一群小廝。
她當時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曾認識她,兩個人就這麼對望了半晌,只見他忽然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了一條潔白的絲帕,仍在了她的手中。
“你是讓人欺負了?還是被人打了?”當時他就是這麼問她的,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和厭惡,擰眉看著已經鼻涕流過唇角的她。
她根本就不認識他是誰,所以除了呆呆的拿著手中的絲帕,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等了半晌,他終於是不耐煩了,“哭吧精,你自己慢慢的哭吧,就算是你哭到了天塌下來,也一樣是一個只會被人欺負的孬種。”說著,便直接從她的面前走了過去,再不做半點的停留。
他的話雖然聲音而嫌棄,但他卻是第一個願意主動對她開口的人,帶著幾分膽怯和期盼,他盯著他的背影半晌,忽然鼓起勇氣的開了口,“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不被人欺負?”
前面的他聽罷,猛地停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膽怯的她很久很久,才慢慢的道,“別人欺負你,你就要欺負回去,哪怕是現在欺負不了,也要銘記於心,等你變得真正強大了的時候,那些曾經欺負過你的人,就算你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主動過來舔你的腳趾頭的。”
她沒想到自己滿心的希望,最後竟然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就在她想要搖頭說自己做不到的時候,只聽他又道,“記住了,只有仇恨才能讓疼痛的人活下去。”
說完,他竟然朝著她笑了出來,薄薄的雙唇上挑成一個半圓形的弧度,唇角的酒窩深深的凹進了面頰。
見著這樣的笑容,她竟然是看得痴了,甚至是忘記了問他的名字。
不過還好,那些跟在他身後的小廝,在她呆楞的時候,不經意的喚起了他的名字,‘司南王爺。’深深的撥出一口氣,芊芊從記憶的長河之中抽身而出,回眸再次朝著那落在身後的營帳看了去,無聲而虔誠的輕輕開了口,‘你是第一個對我微笑的人,我珍惜的希望你能幸福。’她想,這一次,她是真的走出來了,也是真的該是時候對過去說再見了,因為她很清楚,現在在他的身邊,有一個比任何人都愛他的女子。
一輛疾馳的馬車,忽然從她的前方正面駛了過來,剛剛轉過身子的芊芊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馬車朝著自己迎面的撞了過來。
周圍的來回巡查計程車兵見了,也是暗自為芊芊捏了一把的冷汗,不過他們更多的是為車上座的人捏了一盆的冷汗,因為他們很清楚芊芊是當今皇后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鬟,要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把這位小紅人給撞了,後果就是不用想,也是不堪入目的。
眼看著那馬車就要撞在芊芊那瘦小的身子上,還好趕車的車伕是個老手,千鈞一髮之際,拉緊了手中的馬栓,隨著馬兒的幾聲名叫,這馬車終是與芊芊擦身而過的及時停了下來。
芊芊見此情景,嚇得膽顫心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正想回頭問問是哪裡的馬車這般在營地裡橫衝直撞,卻沒想到,那馬車之中忽然傳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
“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然敢擋本大爺的路?”
芊芊聽此,頓時驚恐變成了驚怒,幾個大步走到了那馬車的窗子底下,不耐煩的伸手敲了敲馬車外壁,“喂喂,你給我出來!”
看沒看見?這就是有人撐腰的好處,她知道在這營地沒有人敢惹她,畢竟她有皇后娘娘做靠山,而且不得不說的是,芊芊自從跟了年瑩喜之後,確實是外向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嚇得魂都沒有了,哪裡還能像是現在這般的找人家算賬?
總之,用宣逸寧的一句話來說的話,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