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這裡,安陽侯才准許她恢復了視線。
“這裡是哪裡,你無需知道,你要做的,不過是養好自己的身子。”靠坐在窗邊的安陽侯放下了手中的煙桿,伸手示意等在門口的人可以將藥送進來了。
在芊芊的攙扶下,年瑩喜做起了身子,看著坐在不遠處椅子上的安陽侯,那銀白色的面具在陽光下是那樣的晃照人眼,到了這時,她忽然發現,她好像可以看見東西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樣子,你似乎是能看得見本侯了是麼?”安陽侯說著,起身慢慢走到了年瑩喜的床榻邊上,微微傾著身子仔細的看了看她的眉眼,忽而低低的笑了起來,“還是現在的你動人心脾,瞧瞧,這是一雙多讓人美得移不開眼的眸子。”
年瑩喜無視於安陽侯那壓迫的氣息,乾巴巴的動了動唇,眼中一片平靜,“是啊,終於能看見你了,不過倒也沒什麼意外,因為你的樣子和我想象中沒有差別,都是那麼的讓人作嘔。”
“呵呵……還是那般的分毫不讓,不過本侯喜歡。”安陽侯笑著,伸手接過了一名士兵送過來的湯藥,親自放在唇邊吹了吹,復而遞在了年瑩喜的面前,“喝藥吧,多虧了這藥,你才能再次看見陽光。”
年瑩喜索性扭頭,避開那藥碗,如果可以選擇,她寧肯死亡,也不要在這裡像是個傀儡一樣的活著。
“本侯奉勸你,你還是喝下去的好。”安陽侯一邊將湯匙再次靠近了她的唇幾分,一邊側頭示意著屋內計程車兵將芊芊架了起來,“本侯的手下貌似許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你說,要是將你身邊這丫頭扔進他們的帳篷裡,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手臂豁然的繃緊,疼的芊芊紅了眼眶,可饒是她再過害怕和疼痛,卻仍舊是一聲都不吭,如今的年瑩喜已經是遍體鱗傷,她不想,也不願,再去成為年瑩喜的負擔。
威脅麼?年瑩喜被子下的手指死死的摳在了床單上,她確實是不能讓芊芊受到任何的委屈,但同樣,她也不能成為任由安陽侯擺佈的傀儡。
雖她已然虛弱,卻忽然鼓足力氣,在所人的注視之下,揚手將那湯匙連著湯藥掃在地面上。一時間,湯匙碎裂在地,湯藥四濺而開,周圍的人嚇得登時跪在了地上不敢大聲的喘氣。
安陽侯瞧了瞧自己空蕩蕩的指尖,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沒有了以往的笑裡藏刀,只餘下了周身滿滿的殺氣,“年瑩喜!你不要當真以為本侯不會殺了你!”
‘呸!’一口吐沫吐在他的面具上,她垂眼直視著他那面具下扭曲的眼,“少在我面前披著人皮說人話,我聽著就噁心,也不要對一個活夠了的人說什麼威脅,要殺便殺,何來的那麼多廢話?如果你肯現在殺了我的話,也許我會和你說聲謝謝。”
在沒有任何對手把柄的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賭。
如果她對安陽侯毫無用處,安陽侯不會這般大費周折的將她救活,相對的,既然她還有存在的價值,那麼她自己便是最好的籌碼。
她如此的舉動很簡單,無非是告訴安陽侯,如果芊芊受到傷害,她便不會再活。
安陽侯可以拿著芊芊來要挾她,那麼她為什麼不能拿自己去要挾安陽侯?
她面前的安陽侯確實很聰明,懂得步步緊逼,但他卻忘記了一個重要的道理,所有的交易和要挾,都是等式存在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無法訴說
死一般的寂靜,在年瑩喜的話音落下之後,肅然而起,所有的人似乎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之外,再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喀拉!’一聲,碎裂在地面上的湯匙,再次的崩裂出一道細紋,不過是一個微弱到微乎其微的聲音,卻在這一刻,是那樣的震耳欲聾。
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地面上碎裂的湯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