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嗤一聲:“邪物可不是這麼好處理掉的。你不妨問問他們,打算怎麼解決這枚徽章?”
他頗為自信的捋了捋鬍子,睥睨的看向柯行舟他們。
這幾個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被彭景山左一個“柯大師”右一個“柯大師”尊稱著的青年,更是細皮嫩肉,看上去比他徒孫都要年輕。
各門各派處理邪祟的手法都不相同,但至少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需要經驗老道的道長來主持法事。
先將邪物中的執念化解,然後方可按照正常的流程,輔以硃砂、銅鏡之類辟邪的物品,將邪物徹底銷燬。
他腦海中已經將自家門派處理這種邪物的流程過了一遍,大致估算出一個時間,正要開口堵一堵那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傳統道教門派的深厚底蘊。
就見一隻素白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用兩根修長勻稱的手指輕鬆夾起了那枚九頭龍徽章。
山羊鬍老道士臉色微變:“你怎可直接用手接觸邪物?快快放下!仔細其中的邪祟趁機作怪,附身於你……”
話音未落,柯行舟的兩根手指輕輕一捏,那在本地道長們眼中猶如洪水猛獸的邪物,霎時就成了一團廢鐵片。
柯行舟隨手將毀掉的徽章丟進垃圾桶,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硃砂屑。見他呆滯的看著自己,才想起來道謝:“多謝提醒,這東西放外面確實挺嚇人的。現在好了,看不見那條醜龍了,晚上能睡個好覺。”
山羊鬍老道士:“?”
道長們:“???”
幾人懵逼了片刻,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在場最權威的老道長。
山羊鬍老道士在眾人的注視中回過神來,卻也完全不理解柯行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東西不是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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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多年來的經驗,這種邪道研究出來害人的邪物,多少都沾染了些陰邪,跟普通的器物是不一樣的,按理說在裡面的邪祟被化解之前,都不能摧毀或者丟棄。
不是……哪怕是個普通的徽章,也不該被兩根手指頭輕輕一捏就成團了吧!
他看向柯行舟,眼神已經從最開始的不屑和不忿,漸漸變得震驚起來。
其他道長看
他的表情就知道,這種事情山羊鬍老道士也做不到,一時間看向柯行舟的表情都有些狐疑和複雜。
這細胳膊細腿的小身板,怎麼力氣這麼大?
柯行舟對他們的震驚毫無感覺,只是嫌棄的瞧著垃圾桶裡的徽章殘骸。
要說九頭龍的徽記還真是夠醜的,柯行舟都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有勇氣把那幾顆像毛毛蟲的龍腦袋印刷成周邊的。
看把他大徒弟嚇得,都發抖了。
摸了摸大徒弟的腦袋,感覺朱褚好像又顫抖了一下,柯行舟越發心疼起這個踏實肯幹的徒弟來。
“呼嚕呼嚕毛,嚇不著。”柯行舟笨拙的安撫。
朱褚只覺得師弟看自己的眼神好像要凍死人,背後冷汗涔涔的。不過自從師弟拜入師門以後,師父真是許久沒有這麼關注過他了。
考慮到這是難得的師徒時光,他硬著頭皮沒有動。
對上師父關心的視線,他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
緊接著卻聽見柯行舟道:“你可不能病倒了,不然過幾天符紙發貨沒人發,師父我可不會。”
朱褚:“……”
聶辰緩緩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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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
江城本地的道長們很快收拾好了心情。
由於在處理邪物這件事情上被逍遙宗的年輕人落了面子,本地道長們迫切希望在別的方面扳回一城,於是主動提議:“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懷疑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