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轉身對範正德說道:“早些回長安城,我也好早些交差,這差事……無聊。”
“小王子,跟我們來吧!”範正德來到洪志哉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事務等到了長安城,我們大都督會親自接見你們,到時候和我們大都督談就是了。”
“那剛才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洪志哉問道。
“我說的談是細節。”範正德說道:“少將軍跟你說的是結果,也就是我們可以幫你復國,但是你要聽話才好,若是不聽話,那就是少將軍剛才說的那些了。”
“這就是威脅對嗎?”洪志哉又問道。
“不能說是威脅,這應該算是忠告。”範正德說道:“要知道,弱小面對強大那叫做威脅,強大面對弱小那就不是威脅,而是很關切的忠告,因為弱小面對強大未必能做什麼,但是強大面對弱小,那就是想做什麼做什麼。”
“你們涼州的官員都是如此說話的嗎?”洪志哉問道。
“以前不是。”範正德想了想,說道:“以前我們說話還是很客氣謙遜的,可是後來我們發現,這麼說話好像也沒什麼,而且還挺痛快的,我們也就改變了自己的說話方式,畢竟我們這麼強,要是說話還低三下氣的,那我們百萬戰兵打生打死的,多憋屈啊!”
“可你們總會遇見比你們更強大的敵人。”洪志哉說道:“那時候你們要怎麼辦?”
“這件事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範正德說道:“那是我們少將軍要考慮的問題,不過大楚周邊數十國,現在比我們強的,我沒發現。”
“難道草原還不夠強嗎?”洪志哉問道。
“那你們為什麼不去求助草原,而是來求助我們呢?”範正德反問道。
“其實你們心裡清楚,草原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畢竟他們剛剛戰敗。”範正德沒有給洪志哉說話的機會,說道:“而打敗他們的,正是我們來涼州戰兵,叫北疆邊軍也可以,而指揮這場戰鬥的,就是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個人。現在的草原無比混亂,到處都在打仗,若不是我們這邊騰不出手來,你覺得現在的草原到底是誰說的算呢!”
“請吧!”範正德再一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說道:“做好大都督和少將軍讓你們做的,其他事情都是可以談的,只要你們拿出自己的態度就好了。”
幾輛馬車被牽了過來,洪志哉帶來的官員全都被請上了馬車,而那些活下來計程車卒就只能跟著大隊一起步行了。
路朝歌本來想邀請夏侯聞叔一起去長安城的,可這小子著急回去,現在的北疆多有戰事,雖然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戰,但是他依舊不想錯過。
路朝歌也沒有過多阻攔,讓他帶人離開了。
“剛才真是嚇我一跳。”上了馬車,周靜姝抱著李凝語和路嘉卉兩個小丫頭坐在裡面,說道:“你就不怕當時我反應不及嗎?”
“你以為他真敢砍下來?”路朝歌笑著說道:“他心裡清楚,砍死我他一定會死,但是在我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血性,我會高看他一眼。”
“那他就不怕你下令殺了他?”周靜姝問道。
“他沒有看起來的那麼蠢。”路朝歌說道:“他知道我要利用他,所以不會讓他就這麼死了,畢竟他可是新羅王室唯一的血脈了,對我來說有很高的利用價值。”
“有利用價值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李存寧說道:“至少能保證自己活著。”
“報……”突然,一名傳令兵來到路朝歌馬車旁高聲道:“啟稟少將軍,大都督手信。”
路朝歌挑開馬車窗簾,接過了傳令兵送過來的手信。
看了片刻,路朝歌突然就笑了起來。
“二叔,怎麼了?”李存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