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人家涼州軍怎麼發展起來的?”瀟文昭好奇的說道:“都是從無到有,怎麼差距就越來越大呢?”
“人家從上到下就一個想法,把李朝宗推上帝位。”韋元吉說道:“看你看看咱們呢?我要利益,我要兵權,我要這我要那,就沒一個想著紅杉軍的,這樣的勢力能有什麼大作為?”
“唉……”瀟文昭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涼州是怎麼養活百萬大軍的,還養活著三萬邊軍。”
“貿易。”韋元吉說道:“你看看人家李朝宗,除了不好賣的,他什麼不敢賣?你知道李朝宗一年從南疆那些小國買入多少糧食嗎?”
“多少?”瀟文昭問道。
“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我聽說每天都有車隊從鎮南關進入,只要是糧食涼州第一時間就給買走了。”韋元吉說道:“我手下在長安城的探子,幾個月之前給我探聽到了一個訊息,其實也不算是探聽到的,涼州人基本上都知道,李朝宗在長安城的軍營附近,建造了四個大倉,裡面堆滿了糧食,據推斷,就是涼州和雍州兩地遭受幾年顆粒無收的災情,李朝宗那四個大倉都能養活得起這些人。”
“更何況現在李朝宗佔據了蜀州、江南等產糧區。”韋元吉繼續說道:“加之不斷從南疆運過去的糧食,涼州勢利的糧食儲備,已經達到了驚人的數字,這是歷朝歷代都不曾有過的,只要有四大倉杵在那,涼州人根本就不怕沒糧食吃,所以人家可勁生孩子,生了孩子要麼種地要麼參軍,這麼一來人家涼州人口刷刷往上漲,這年頭打仗打的是什麼?糧食和人口,這兩樣人家都不缺,從一開始人家就制定的政策就是正確的,只能說人家哥倆有正事。”
“反觀我們呢?”韋元吉說道:“我們一開始就為了吃飽飯而已,和人家的格局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覺得涼州的崛起還有一個關鍵因素。”瀟文昭說道。
“什麼?”韋元吉說道:“你不會是說路朝歌吧?”
“和他有關係。”瀟文昭說道:“他路朝歌敢殺人,殺平民百姓不算本事,但是敢殺世家大族,數百年間我只見過路朝歌這麼一個。”
“有道理啊!”韋元吉點了點頭,道:“路朝歌打壓世家大族,讓世家大族沒辦法在壟斷官場,雖然有一段時間涼州官員緊缺,但是隨著科舉制度推出,給涼州的人才們開啟了一座大門,就這一個政策,他李朝宗必定是青史留名,後世那些科舉出來的官員,都會記住他的好啊!”
“敢殺世家大族,我確實佩服。”瀟文昭說道:“當年我也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爬起來的,知道我們這種底層人最想要的是什麼,不是什麼靠山,也不是什麼恩典,就想要一個機會,可是沒人給我們機會啊!那些大人物們看我們,不過就是看一個樂呵罷了,其實說是把我們當成一隻可以隨時拋棄的狗,也差不多。”
“要不說涼州百姓支援人家呢!”韋元吉說道:“政府政策比不上人家,百姓的擁護程度也比不上人家,內部的團結還是比不上人家,沒機會了。”
“我聽說,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往涼州那邊跑了?”瀟文昭說道:“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韋元吉說道:“當初路朝歌來泉州就廖泰初和石康樂的時候,在大街上就說了,到了陽州道之後給地給房子,你只要開墾荒地,開墾出來多少都是你的,只要按時繳納賦稅就行了,但是不能讓田地荒著,人家說到做到,你看著吧!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往陽州道跑的。”
“沒人攔著?”瀟文昭說道。
“怎麼攔?”韋元吉說道:“一個兩個你還能攔著,可人多了你怎麼辦?”
“邊界巡邏啊!”瀟文昭說道。
“沒用,只要是逃亡江南方向的百姓,你就算是攔住了也沒用。”韋元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