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分開了,這些人已經有了各自的目標,他們並不需要集中在一起,而且分開行動還能減小暴露的風險。
閻正文作為‘真武苑’的頭領,手上的本事自然是不錯的,雖然他不敢像路朝歌一樣當街殺人,可是對於暗殺這事他還是有一定的心得體會到,殺人對他來說家常便飯罷了。
閻正文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他可不是隨意找的客棧,而是早就調查到他要刺殺的目標就住在這個客棧之內,而且劉子騰舉辦的‘授官’儀式也就是這兩天,想來他的目標這幾天不會輕易出門,因為這兩天鄴城內已經有了劉子騰要對這些人下手的傳言。
閻正文入住的當天,他就在客棧的大堂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一個一身錦袍的中年讀書人,此人出自晉州富戶之家,名叫呂鴻禧,家中一輩子也沒出過一個當官的人,到了他這一代一樣也是舉薦無門,可老天餓不死瞎家雀,劉子騰居然要賣官,聽到這個訊息的他興奮了好一段時間,將家中一大部分銀錢都拿了出來,他可不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縣令來的,他的目標是拍賣的知府。
閻文正很自然的來到了呂鴻禧那一桌,開口道:“仁兄,你看這大堂都坐滿了,能不能跟你拼個桌?”
“請坐請坐。”呂鴻禧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正好我一個人吃飯也是無聊,咱們一起吃。”
不愧是做生意的,逢人就是三分笑,到哪裡都不得罪人。
“您這是來鄴城做生意的?”閻文正坐下後開口道。
“對對對,我是來做生意的。”呂鴻禧笑著說道:“這次的生意可是大了去了。”
“也是來買官的吧!”閻文正低聲說道。
“難道老兄您也是?”呂鴻禧同樣低聲問道。
“那咱哥倆得喝一杯。”閻文正舉起酒杯說道:“看來咱倆是同道中人啊!”
“那就共飲。”呂鴻禧也舉起了酒杯,和閻文正輕輕的碰了一下,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老兄你是準備買縣令還是準備競價買知府道府?”閻文正放下酒杯問道。
“老兄你呢?”呂鴻禧沒有回答閻文正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看老兄這打扮想來是奔著道府來的吧!”
“我家中資產不豐,只能買一個縣令噹噹。”閻文正笑著說道:“想來仁兄應該不是買縣令的吧!”
說著,還做出了一副擔心的模樣,好像是怕呂鴻禧和他搶某個縣的縣令一般。
呂鴻禧久經商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他就是被樣曾文的演技騙了過去,不過這也在所難免,身為‘真武苑’的頭領,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也沒有資格坐在‘真武苑’頭領這個位置上了。
“兄弟不必擔心,我不會和你搶的。”呂鴻禧笑著說道:“我準備買一個知府噹噹,若是你買了我管轄下的縣,以後我一定罩著兄弟你。”
“那就多謝仁兄了,我在敬您一杯。”閻文正笑著再一次舉起了酒杯說道。
兩個人剛剛認識的人,就彷彿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坐在那裡邊吃邊聊,甚至很多人都認為這兩個人就是多年的好朋友。
“我可是聽說了,王爺這次放出去的訊息可能是假的。”閻文正低聲道:“可能是想把我們這些有錢人聚集在一起,然後一網打盡撈了我們的銀子。”
“這種話你也信?”呂鴻禧道:“這一定是南面那位放出來的訊息,為的就是阻止王爺賣官。”
“哦?何以見得?”閻文正問道。
“大楚數百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賣官,而且還是皇室子弟,你說南面那位能受得了嗎?”呂鴻禧說道:“他肯定會想盡辦法阻止,所以這種時候有這種流言很正常。”
“我覺得還是小心為妙。”閻文正低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