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獨沽一門金相幻術,既不修仙、也不入魔,也同是這個道理。
法海本來收有一徒,因某次讓他撞見徒弟忍不住偷學妖法,想到自己唯一的徒弟最後終將成為妖眾魔徒,但這樣不好嗎?這樣好嗎?也不知他是怕徒弟為害人間,還是他被自己的疑問搞得不堪奇擾,最後他再第二次撞見此事時狠下心來將徒弟活活電成植物人,然後對外宣稱端午喝了雄黃酒後徒弟變成青蛇所以才痛下毒手。但顯然他的說詞無法取信於正道和司法,於是便因此入了大牢法海在牢裡鎮日無事、更加潛心修練,單人房裡的咒文牆壁阻絕了外界仙氣妖氛侵擾、讓他暫時丟下了正邪之辨的困惑、專心再修練金相幻術神通,十幾年下來修為神通已屆半仙。這幾日正在行功的重要關頭,卻被上面飯廳裡的情感波動所影響、又感覺到上頭聚集了四股師出同源的金相仙術氣息、其中還有一股是在當場才成形的。竟然有人在牢裡修煉仙術,這令法海大感好奇,不自覺留神關注了益緯眾人的事態發展。
直到方才浩然捨命護衛眾人……也許是因為他從幾日前一路一直留意著浩然這個金相仙術新人的情感波動,對他有種感同身受之念–浩然的熱血義舉意外的觸動了法海多年來舉棋不定的難題。他感覺到浩然的堅決、感覺到他把牢門關上後、捨己為人的喜樂,就好像法海自己有了這樣的經歷一樣。
法海的修為和智慧俱臻化境,在浩然思念著耀川而嚥下最後一口氣時,法海突然悟了;正如佛家所說,一念向善則轉瞬成佛,法海心念一轉、幻術修為即轉為正向的仙氣,濁氣轉清、靈臺放光,元神胎動,他當下便知道自己要尸解仙去了。
法海即將化作地仙,塵世中再也不應有他掛念之事;即使是行事突兀的他,此刻也難免對浩然給他這成仙臨門一腳有點感念。若元神仙去,全身剩餘的仙氣道法也將四散,法海索性將它全數灌入浩然體內。
沛然仙氣入體,逐漸催活了浩然的神經肌肉、臟腑筋脈;浩然的靈魂又得以被充滿生機的軀體儲存、他的意識好像給人從熟睡中硬生生叫醒一樣,一轉見卻只見到眾人圍在旁邊、然後是耀川猛然上前深深的一吻……
法海救活了少年,順手也治好了益緯的傷,跟著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轉眼便飄然而去。浩然這次從死裡翻活過來,還意外地留到了法海殘存在他的體內、足以挑戰第二層“天王金身”的仙氣,連元勁都說他是福綠深厚。
至於耀川,經歷了這麼大的風波,還忍不住當眾吻了浩然;雖然大家都沒多問什麼,可能浩然也只以為自己是太高興的一時激動之舉,但他心裡卻暗自決定,要把兩人的關係給搞個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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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一誠!”“有!”
“啪!”
“哈哈哈哈哈哈~~~”
肥皂掉地上的聲音瞬間被眾人的笑聲比了下去,一誠回頭一看,果然班長不在,剛才是這澡堂裡的其他戰友故意裝班長的聲音騙人的……這裡是十里島,南風營,南風連,第一排的大澡堂。
十里島是在公海線外十里的一座小島,據說是這幾年因氣候變遷洋流改變而浮出水面的,由我國軍先佔先得。為了避免國界糾紛,雖然進行了軍事佈署卻對島的存在密而不宣;周邊各國和擁有間諜衛星的大國的外交、國防部們也都因有力人事的打點而對這個新生島嶼例外地視若無睹。
因為這樣特殊的存在,島上雖然只有兩個排,卻不但有連本部,還有自成一個營,而且預算人事和戰略事務全都直屬國防部長、平日營長有專攬獨斷之權;就連這個營的名字“南風”聽說都是營長自己取的–據說和他愛看的小說有關,不過沒人確定真相就是了。
特殊的基地當然有特殊的編置,島上計程車兵全都是從特種部隊選拔而來,幾乎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