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自己下了這個臺階,不再吃醋欺負她,對她好一點,她會不會就不會這樣走掉了?會不會同意留下這個孩子?
可現在什麼都晚了,蕭白悔得腸子都青了。
幾天的搜尋下來,一點訊息也沒有,柳六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蹤跡全無,蕭白根本無心工作,把大權放了一部分給心腹,自己開著車在大街上沒日沒夜的轉悠,期望能碰到她。
她總得出來買東西吃吧?
一想到那個岌岌可危的孩子,蕭白就恨不得殺了自己,一直盼望的孩子終於姍姍來遲,卻被它傷心出走的媽不知道帶到哪個地方去了,現在生死都不知道。
一個月過去了,沒有找到人。
兩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蕭白愁得飯也吃不下,夜裡經常失眠,總夢到柳六抱著血淋淋的一個胎兒向他走過來,口裡還說著還給你,每次從夢中驚醒,蕭白都悔不當初。
為什麼她要出去工作的時候,自己冷漠的駁回了?
為什麼她寂寞無聊的時候,自己沒當回事?
為什麼她每天打電話問他晚上回不回來吃飯,自己總覺得她囉嗦,還喝得大醉回去攪她清夢?
為什麼那樣粗魯的對她,把她弄得淚眼朦朧?
蕭白悔恨不已,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人已經離開了,什麼都沒有帶走,只帶了他的一顆種子,還有他的希望。
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再也不衝你發火了,就算你要跟姓李的通電話,我都會面帶笑容的幫你按號碼,只求你能回來……
蕭白躺在空落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孤枕難眠啊……
突然有一天,蕭白正在開會,蕭伯一條簡訊進來了:‘發現少夫人在商場購物,繼續追蹤還是請回蕭家?’
看完簡訊的那一刻,蕭白激動的把鋼筆的金筆尖都折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面對‘家暴’,惹不起,躲得起……
結局?!
匆匆趕到那個商場,柳六已經買完東西,提著購物袋在門口等公交車。
她還是那麼清秀,不施粉黛,削瘦的肩膀撐起簡單利落的休閒風衣,腳下踩著隨性的帆布鞋,順滑的頭髮被紮成一個馬尾,雖然已經二十七八了,但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臉的純淨。
蕭白讓所有人都散去,自己開著車悄悄跟著她。
算算差不多快三個月沒有見到她了,很想衝上去用力抱住她,求她再也不要離開,可是,卻不敢去驚嚇她,讓她再次悄無聲息的消失掉。
柳六走到一個奶茶店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
她居然在短短兩個多月之內又開了一家飲品店,而且……蕭白仔細看了看裡面貼著密密麻麻便籤的留言板,這家店似乎頗有人氣。
蕭白將車停在一個小衚衕裡,下了車躲在一邊觀察她。
柳六進屋脫掉風衣,捲起寬大的毛衣袖子,將馬尾松松的挽成髮髻,開始打掃衛生,纖細的手腕白得幾乎透明,彷彿一折就能折斷一般。
蕭白猶豫了一下,推門進去了。
掛在門上的小風鈴叮叮噹噹一響,正在掃地的柳六連忙招呼客人,“歡迎……哎?!”
蕭白不自在的笑笑,看到身邊正好有個吊椅,連忙坐了上去,“我……我過來喝點東西。”
他找來了,柳六從驚訝中恢復過來,替他倒了一杯他最喜歡的咖啡。
蕭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眉尾微挑。
熟悉的味道,她居然還記得自己喜歡的咖啡口味?
“湊合喝喝,”柳六解釋道,“速溶咖啡的味道比現磨的差了一些。”
蕭白又喝了一口,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