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魔宗等他前來拜師。”姓閆的眼見連師叔都被打得落荒而逃,哪裡敢得罪他,低了頭不說話。
甄三娘仗著適才被姜夕月要求著做了見證,趕緊上前討好奉承。
打贏了的姜夕月卻彷彿沒有看到她,牽著那匹怪馬揚長而去。
在場之人只有紅箋知道姜夕月何以突然偃旗息鼓,剛才水下那一戰太過混亂,孟長老化做群蛇來襲,姜夕月雖然沒事,他的寶貝飛馬卻被某條蛇在屁股上結結實實咬了一口,姜夕月沒有心思去追孟長老,丟下那句話,趕緊找地方給馬療毒去了。
既然已經知道甄三娘和她那張師弟是陰陽宗的,紅箋便打定了主意要跟著這兩人。不管姓孟的還是姜夕月,這些人都不能令她產生半點動搖。
此時逃得逃,走得走,剩下那姓閆的既不敢保證是甄三孃的對手,又擔心姜夕月去而復返,咬了咬牙,連場面話也沒丟,直接循著那孟長老逃走的方向追去。
甄三娘沒敢作聲,看著他遠去,小心往四周望望再不見有人出來,對“張師弟”道:“咱們快些離開這裡。”
他倆在前面駕著飛行法寶疾馳,紅箋和石清響跟在後面,紅箋本以為二人鬧了那麼一出,相互間會覺著有些尷尬,說不定都會開口掩飾幾句,可事實證實她想多了,那兩人就像沒發生之前的不愉快一樣,甚至還就神龍、地魔兩宗的人突然出現交換了一下意見,神情自如,完全看不出來不久前二人還曾經要大難臨頭各自飛。
紅箋跟著這兩人出了無盡海,眼見越飛越荒涼,石清響奇道:“他們這是要回陰陽宗?”
紅箋卻覺著不像。
陰陽宗再不成氣候,好歹也年代久遠,門中弟子眾多,又不是在道修大陸還需躲躲藏藏,哪用將宗門建在窮山惡水不見人煙之處。
甄三娘降下飛行法寶,和張師弟並肩站在一處山坡上。
環山圍成長達數里的幽靜山谷,山腳下住著數百戶人家。他二人選擇這落腳的地方乃是連綿群山中的一個小山頭,距離地面數丈高,站在山坡上,對下面村落的情況盡收眼底。
紅箋見那二人停下,似是到達了目的地,連忙放出神識,先將附近百里檢視了一下。
這一帶靈氣稀薄,對修士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叢山峻嶺中住著不少人家,眼前這個山谷裡村子的規模算是比較大的,離遠看房子建得東倒西歪,好像不久前剛被山洪光顧過,村民幸運逃過了一劫,還沒有來得及整理。
即使這樣,有房子住的也是村裡的一小部分人,更多的人就直接住在山洞裡,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看上去十分可憐。
在紅箋的感覺中,這附近不要說金丹築基的魔修,就連個練氣期學徒都沒有。
甄三娘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向張師弟又核實了一番:“你之前那爐鼎真是這小地方尋來的?你好好想清楚,給宗主他老人家尋找‘極樂神女’不是件小事,你可千萬別叫師姐跟著你栽跟頭。”
“師姐放心!”張師弟對自己的記性很有把握,“當年得到那爐鼎很是湊巧,我記得清清楚楚,是雲君殿的幾個小賊不長眼睛,主意到我頭上,我一生氣追出幾百裡,就在這附近將他們全都殺了,一個沒剩,原本這一帶的村民都受他們挾制,我殺完了人,想著不能叫這麼多人跟著白撿了便宜,可那些窮孫又實在孝敬不出什麼東西來,剛巧我身邊缺個侍奉的,就隨便挑了個。”
甄三娘似笑非笑:“咦,沒想到你還曾做過這等除暴安良的好事。”
張師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湊巧趕上了嘛。再說模樣一般,一開始我也沒動念叫她做爐鼎。師姐有沒有意思?一會兒看好哪個,咱們找個理由一齊帶走就是。”
“要有你說的好處才好。”甄三娘看樣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