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平斜眼看他,寫了他會拿去當教材?鬼才信!當她不知道她一筆字現在外面叫價幾何嗎?
邊忙著呢,梅宣突然想起什麼,忍俊不禁道:“大小姐都幾天沒過去看看了?幾個故事嘛,也嚇成這樣。”
鋪著紙片在2上面圈眼睛的明緣淡淡道:“已經不錯了,在相國寺十八年,也就講了一部西行、半部射鵰。”
太平一臉黑線,幾個故事?說得簡單,換誰老得惦記著孫悟空是母猴子小龍女叫小龍男洪七公是洪七婆蓉兒是公子靖哥哥是靖姐姐,哪怕前世是說書先生職業有癮呢,保準也一輩子再不願意提“故事”兩個字!
梅宣輕笑:“孩子可真可愛呀。”
是啊,真可愛啊,太平垂下眼眸抬腕寫字,一室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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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明緣(1)
“才問呀。”太平百無聊賴地轉著手爐。從盛夏到寒冬,從冰鎮涼茶到暖手參湯,一個問題硬生生憋了大半年,誰要跟這種人比耐心,一定會死得很慘。
“為什麼?”明緣冷淡道。那架勢,擺明了你今天不說個子醜寅卯來,什麼盤算都休想。
太平懶洋洋地靠入軟墊中,露出一絲無奈:“將要誕生的皇嗣,是我的孩子。”
明緣轉著念珠手頓了一下,冷冷掃過來目光分明就是別想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嚇人,從頭到尾老實交代清楚!
太平微微苦笑,該為自己的好聲譽驕傲嗎?這人擺明就不信自己跟淑貴君偷情嘛。
“不是淑貴君,是桃花,桃花他懷著,我的孩子。”
明緣明顯呆滯了,然後滑過一絲瞭然,把念珠套回手腕上,端過幾上溫著的參茶給自己倒了一杯,緩緩喝了半杯,才放下杯子慢慢道:“你是說,陛下她,是個皇子?”而且還已經跟你勾搭成奸珠胎暗結,而你卻在這裡緊鑼密鼓地準備造反?
太平沉默地點頭。
“你預備如何?”
別看表面上只是喝了半杯茶,這人鐵定已經把事情從幾十年前的後位之爭到先帝所出公主無一存活,再到現今局勢通通理了一遍,明悟在心,才平平淡淡地問出這句話,好在是出家了,不然妖孽死。
太平挑了挑眉。還能如何?不是早說了嘛,和尚您留下給做一下擋箭牌,她要進京。
明緣卻不容她敷衍過去:“丟下長安、洛陽,帶著秦川、朝歌,你要做什麼?”
太平垂下眼睛。這人是和尚嗎,敏銳成這樣。
別看長安、洛陽、秦川、朝歌聽起來差不多,本質也差不多,卻有著細微的差別,最明顯的就表現在,長安、洛陽稱呼君霐為“少爺”,而秦川、朝歌從太平七歲那年就改口叫其“老官人”……換句話說秦川、朝歌是絕對以太平為主必要時連君霐都可以違背的人。太平要偷偷進京,留下長安、洛陽掩人耳目這沒什麼,但撇下長安、洛陽太平身邊可以用的人還一大把,大老遠的特意召喚秦川、朝歌回來,這就大不尋常了,明緣也是貴族世家的出身,如何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差別?
見太平沉默不語,明緣瞭然了,盯著女子因為被迫改了晝伏夜出習性而白得正常了些的臉看了很久,心中暗責一聲:孽障。捻下念珠來拿在手裡轉了兩圈,又垂眸唸了一通菩薩經,才淡淡道:“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應承我一件事。”
雖然早確定明緣一定會答應她,但也沒想到這一個要跟著她跟到成佛那日、諸事莫擾的和尚會應承得如此輕鬆,太平不由得失笑道:“什麼事我不曾答應你?要這麼鄭重其事的。”
“塵消煙散之日,貧僧討一紙西行的通關文牒,殿下莫推。”
太平抬頭看著明緣愣住,許久,才自語般輕聲道:“可我上哪兒給你找那能降妖伏魔、保你一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