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的巴掌甩在姜初映的臉上。
清脆的一聲響,江御笙和季遠驍同時從各自的沉思中回過神來,蹭的站了起來,季遠驍本能的想要上前去推開蘇窈,江御笙看了他一眼,季遠驍心裡一動,堪堪收回了腳步立在那裡。
蘇窈扯了扯唇角,“確實,怪我對他的信任太過單薄,與他生了嫌隙,才給了你機會糾纏不休。”
姜初映捂著臉,滿目通紅,恥辱,憤怒,不敢置信。
而她更加詫異和心寒的是,季遠驍看著就看著。她頓時,兩邊臉頰羞辱火燒。
而蘇窈沒有忽視剛才季遠驍那輕微的動靜,她頭也不會的說:“季遠驍,這巴掌之所以沒給你,念著你還是陸東庭的朋友。無論我做什麼,也跟你一樣,都是從我的立場出發。就像剛才,那一巴掌並不能洩我心頭之憤。”
這一場因為陸東庭而聚的飯局,還沒正式開桌就已經不歡而散。
江御笙看了一眼相隔兩米卻相互一言不發的季遠驍和姜初映,心裡哼了哼,追著蘇窈的腳步出去了。
“遠驍……”包間裡只剩他們二人,姜初映上前了兩步,咬著唇喊了聲他的名字。
“想說什麼?”季遠驍反問,“孟寶意的事,你做的?”
姜初映沒吱聲。
季遠驍心狠狠的往下一沉,“你問蘇窈借錢的事,也是刻意隱瞞事實?”
季遠驍嗓音異常的平板,甚至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我說我不是有意的你會信嗎?”
“不會。”
姜初映突然心底漏了一個節拍。
她突然匆匆到了季遠驍面前,急促又用力的扳過他的臉吻了上去。
季遠驍想也沒想一把推開了她,徹底爆發,劈手指著還沒站穩的姜初映的鼻尖,咬牙切齒的厲聲吼道:“你當真是不要臉?”
姜初映看著他額頭青筋暴起的模樣,死死盯著他,沒做聲。
挫了挫牙,她破罐子破摔似的,發紅發酸的眼睛緊緊凝向季遠驍,還在笑,“可你當初對我的話可是深信不疑呢。”
季遠驍突然揚起手來,姜初映梗著脖子看著他,大掌在距離姜初映的臉十公分的位置停住,掌風卻涼涼的異常犀利,將姜初映的心扇得拔涼拔涼的。
————————
蘇窈剛走出幾步遠便聽見了後面追來的沉沉腳步聲。
“蘇窈。”
江御笙走到蘇窈面前,才發現蘇窈眼眶通紅,就像極力忍耐的情緒就要面臨崩解。
“江先生,有事?”蘇窈禮貌客氣了一把,已然將關係疏遠,“還是說,我哪裡說的不對了,又惹得你不快?”
明知蘇窈是反擊他之前對她的惡劣態度,可饒是比季遠驍性子更硬的江御笙,此刻也沒話說。
“沒,”良久,江御笙說了句,看著蘇窈硬撐著模樣,心裡稍微有那麼一點不耐煩。
一直以來,他對蘇窈的態度是取決於蘇窈婚前對陸東庭的不良居心,後來因為她是陸東庭的人,交道打得不算多,明面上沒跟她起過什麼大爭執,但對她這人的好感度不高。
或許是覺得他某些方面做得有些過,導致心中生出了一絲愧疚,又不想去承認,所以才這般不耐煩。
畢竟感情的事不是非黑即白,就如同唐稚念一開始接近他的時候,目的也不單純。
江御笙撥出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我是想說,季遠驍也是想幫陸東庭。姜初映不善,你有仇報仇,我也站你這一方,唯獨,別跟季遠驍鬧太僵。”
蘇窈扯了下嘴角,沒說話。
“蘇窈,你最近情緒很不對。”
蘇窈覺得喉嚨難受,仍然是輕笑了一聲,“那你認為呢?我應該如何?你可能不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