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急事,得走了。”
她轉身要走,男人手臂一抬,掌心懟在玻璃門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穆晚晴,給個回應就那麼難嗎?還是看我這麼低聲下氣地挽留,你覺得很有面子?”他陰沉著眉眼,心裡又開始聚集怒意。
穆晚晴心跳飛快,眼神閃躲,吞吐道:“我……這,這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消化,而且……也許你自己很快就會後悔,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慎重點。”
“後悔什麼?”他皺眉,眯眼。
“後悔你剛才說的話……”也許是一時衝動,也許是荷爾蒙作祟。
文湛聽明白了,冷嗤:“你果然不信。”
她乾癟地笑了下,抬眸迎向對方的視線,“你自己相信嗎?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高高在上遠在雲端,而我不過是河裡的小魚小蝦,甚至就是水溝裡的泥鰍。”
正如那句歌詞唱的,飛鳥和魚相愛,只是一場意外。
說完這話,穆晚晴不敢去看他瞬間冷厲陰沉的臉色,突然矮身從他胳膊下方鑽出,狼狽逃跑。
拿了包包一路衝出御景灣別墅,她顧不得生病剛好的體力虛弱,一口氣撐著跑出別墅區,彷彿後面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趕。
肺部不適,她難受地咳起來,這一咳牽動了五臟六腑,頓時引來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巨咳,直到最後面頰漲紅,眼淚狂飆。
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她踉蹌到路邊坐下,耳邊依然蜂鳴不止,可腦海裡卻回想起某人剛才的表白。
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她還在心裡不斷質疑詢問。
如果是真的,他愛自己什麼呢?為什麼以前不愛,偏偏在她決定離婚時愛上了?
如果不是真的,那他為什麼每次見面都想方設法地索吻?
男女間的親密行為,一次兩次可能是因為激情,因為荷爾蒙作祟,但不可能次次都是吧?
而且他每次吻自己的投入沉迷和情難自控,真像是愛慘了的樣子。
穆晚晴長嘆一聲,想不明白,等咳嗽平復身體好受了些,又撐起身趕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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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私人會所。
顧昕辰看著好哥們兒不顧自己身體狀況仰頭灌酒,頻頻皺眉,而後起身攔住他:“別喝了,你胃不好,回頭又要進醫院。”
文湛撇開他的手,還把他面前的酒杯狠狠滿上,命令道:“喝完!”
顧公子瞪眼,“我怎麼得罪你了?”
“叫你喝就喝!”
顧昕辰無奈地笑了笑,正好心頭也煩悶著,索性也敞開了借酒澆愁。
拎起滿滿一杯酒,兩個男人碰了下,仰頭一干而淨。
辛辣的酒水從喉嚨一路滑下去,灼燒著五臟六腑,兩張同樣俊美迷人的臉龐都縮成一團。
顧昕辰“嘶”了聲,放下酒杯後又問:“現在可以說,為什麼要罰我喝酒了?”
文湛一邊倒酒一邊說:“你管不好自己女人,讓她來攪亂我的家庭,不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