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穩穩啟動,滑入車流。
文湛端坐了會兒,微微轉頭看向她,一手很自然地握住她微冷的小手,拉到自己膝蓋上放著,狀似無意地摩挲。
穆晚晴驚了一跳,瞪著漂亮的星眸轉頭看他,眸底滿是疑惑。
——公然動手動腳的,什麼意思?
文湛臉色溫潤,解釋道:“為了等會兒不緊張,先聯絡下感情。”
“……”穆晚晴舌頭打結,腦子當機,根本無法回應。
她以為這人還會裝一裝的,誰知他竟這般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來接她的用意就是為了晚上做那件事!
腦子裡的震驚餘韻散去之後,她冷嘲著不客氣地問:“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想那個?”
“食色性也,這是古人聖賢說的。”
“……”女人冷笑更甚,轉頭看向窗外。
察覺到她的手想縮回去,文湛更加用力地握住,低聲道:“你老實聽話點,不然晚上有的罪受。”
畢竟,他隱忍了這麼久,被她一次次耍著玩兒,早就耐心全無。
新仇舊恨一起算,今晚都別想睡了。
“!!!”穆晚晴再次震驚地回頭,眼眸瞪得滾圓。
這流氓渾蛋!
他是怎麼一本正經衣冠楚楚地說出這種話的!
要不要臉啊!
她甚至有一種想跳車的衝動!
“晚上跟誰吃飯?看你們分開時聊得挺愉快。”文湛見她不掙扎了,龍心大悅,溫溫柔柔地同她閒聊。
穆晚晴心裡堵得慌,沒好氣地道:“跟你無關。”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雖然離婚了,可你依然是孩子們的母親,你的事我還是要關心下的。”
“謝謝。”
以前做夫妻時,都沒見他關心,現在關心晚了。
雖然穆晚晴不領情,可文湛還是很認真地叮囑:“你在職場混,要擦亮眼睛,跟人打交道時多留個心眼,尤其是男人。”
即使張子睿是他安插過去的,但剛才看到他們一行人在門口有說有笑,他心裡還是有些吃醋。
這女人有一種美而不自知的單純天真,對男人不設防,被人當做獵物鎖定都未必察覺。
就算他有權有勢,也不能保證時時刻刻都護她周全,萬一在什麼場合遇到登徒子老色鬼,她鐵定吃虧受辱。
穆晚晴聽著他的話,回頭莞爾一笑,“你是在對映你自己嗎?”
“嗯,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穆晚晴白他一眼,接不上話。
以前他明目張膽地“壞”時,她還能理直氣壯地頂回去,罵回去。
現在他溫溫柔柔地來,連“壞”都隱藏起來了,糖衣炮彈反倒叫她不好破口大罵。
車子行駛了好一會兒,穆晚晴瞧著不是回御景灣的路,也不是去海逸天璽的路,疑惑地問:“我們到底去哪兒?不回家嗎?”
“回家怕你不自在,去別處。”文湛含笑解釋。
“可孩子們還在我那裡呢!”
“有周嬸跟月嫂,你擔心什麼?”文湛理所當然地說,又邪魅地一挑眉,“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穆晚晴皺著眉,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倆出去風流快活,丟孩子單獨在家,怎麼想都覺得太離譜了。
瞧出她心裡的想法,文湛又改變主意:“你能接受回家的話,那回去也……”
“不不,就按你原來的計劃。”
一想著回去要面對周嬸跟傭人們曖昧怪異的眼神,她確實有些受不住。
看著她這副慫樣,文湛心情更好,痴痴地盯著她的側顏,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她是一顆令人垂涎欲滴的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