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婚姻中的那些苦澀與煎熬,被這些日子的甜蜜和溫馨取代。
有那麼一些瞬間,她甚至都幻想著跟這人白頭到老的畫面了。
原來,終究只能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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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接到文湛的影片請求。
看她在車裡,文湛吃了一驚:“都快八點了,你才下班?”
穆晚晴軟軟地道:“是啊……我中午才去工作室,晚上就拖了會兒。”
經過大半天的沉澱,她的心早已平復。
有些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你都不問我,上午做什麼去了?”
文湛笑了笑,順著她的話說:“那你上午忙什麼去了?在家陪娃?”
“也算是吧……”她平靜自然地說,“我上午帶著兄妹倆去了老宅,帶他們看望爺爺奶奶。”
話音未落,男人含笑的俊臉瞬間一僵,眸光都聚焦敏銳:“你上午幹什麼?”
“帶他們去看你爸媽啊。”穆晚晴回答得理所當然,“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從我跟你和好,這麼長時間都沒見你帶孩子們回去過,我替你儘儘孝。”
文湛沒有被她的玩笑話轉移注意力,而是嚴肅地問:“我媽又找你了?”
否則以他對穆晚晴的瞭解,她絕對不會沒事找事。
女人沒回答,而是反問:“你媽患癌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
文湛道:“沒必要。”
乍一聽,這話也有道理。
前婆婆生不生病,確實跟她這個前兒媳沒關係。
可前婆婆用生死存亡威脅著她跟文湛,這事就跟她有關係了。
穆晚晴一時有很多話想說,可顧慮到他在外出差,如果起爭執的話,肯定影響他的心情,耽誤他的正事。
“我明白你的考慮,是為我好,怕我心裡有壓力,有負罪感。”她心平氣和地說出男人的心思,語帶感激。
而後話鋒一轉,更加溫柔地道:“可你一人獨自承受著這麼多,我也會心疼愧疚啊,覺得是我讓你左右為難了。”
文湛原本心情一跌,恨不得馬上打電話回去跟母親大吵一架,可聽她綿綿軟軟地說著心疼自己——胸口那股剛燒起來的火,瞬間就得到安撫。
“傻瓜,這怎麼能怪到你身上去。首先不是你讓她生病的,其次也不是你死纏著非要跟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