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
話沒說完,語調戛然而止。
文湛清冷挺拔,就在眼前,削薄的唇角微壓,抿成一線,幽深寒涼的眼眸浸著無聲無息的陰鬱,彷彿是來索命的閻羅。
穆晚晴心跳一窒,耳邊轟然炸響,愣了兩秒反應過來,立刻要關門。
可男人反應更快,一腳及時卡在門邊,堵住了她的動作,同時伸手一推,不費吹灰之力地破門而入。
穆晚晴被攘得一個踉蹌,頓時惱火,定睛看向不請自入的男人,生氣地斥道:“文湛你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不歡迎我?那歡迎誰?你的姘頭?”男人一邊朝裡走,一邊左右巡視,彷彿在尋找什麼證據。
穆晚晴聽著這話本能地牴觸,柳眉皺得更緊,轉身跟上他:“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嗎?你開門時是在跟誰說話?”門都沒開,便嗓音含笑地詢問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結果門一開,看到是他,臉上的笑瞬間凋落,眸底都不帶一絲溫度。
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內心的真實寫照表露無疑。
穆晚晴本想解釋,可話到嘴邊突然改變主意,故意傲嬌地抬起下頜反問:“你管我跟誰說話,我們就要離婚了,馬上就井水不犯河水。”
文湛笑起來,“你就這麼肯定,一定能離?”
“怎麼,難道文總還能左右法庭判決?”
她感冒還沒全好,聲音也還有些嘶啞,可話中氣勢不弱。
文湛眼眸微眯,定定地凝視她,似乎沒想到一週未見,她突然硬氣了。
心下了然,果然——有了新歡給她撐腰,底氣十足。
一想著他倆廝混了好幾天,自己頭頂都綠成了呼倫貝爾大草原,心中壓抑許久的怒意終於破防而出。
他似笑非笑,眸底的寒涼像冷空氣傾斜而下,瞬間氤氳全身,大長腿不徐不疾地邁著步伐,朝女人走近。
穆晚晴看著他緊繃的下頜跟渾身不斷散開的戾氣,心口瞬間緊縮,神經不由得擰起。
她強作鎮定,儘量平靜地問:“你想做什麼?這裡是我的地盤,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會報警的!”
“是嗎?那你報一個看看……”男人低笑,說話慢條斯理,不徐不疾中將她逼到了牆角。
退無可退,穆晚晴也看出他的企圖,忙用言語攻擊:“你要是想女人了就去找陸可珺,她現在應該可以滿足你了,別再對我——啊!”
話沒說完,男人突然朝她伸手,一把薅住她的後腦勺。
穆晚晴嚇得一聲尖叫,下一秒,那張冷峻陰狠的臉便放大數倍,直抵眼前。
嘴巴毫無意外地被他以吻封緘,粗魯蠻橫的力道甚至磕碰到嘴唇,疼得她渾身一顫,眉心擰做一團。
這渾蛋!